悽慘場面,就連冉闖、多多古都不忍直視。
甚至聽那飽受摧殘的男俠,說出暗道地點後,多多古都準備出言讓‘斜楞眼’停下。
其餘俠客則連聲責罵,指責那人些許傷害都扛不住,有負俠義之名。
很快啊。
‘斜楞眼’結束了。
但它把主意打到了別人身上。
“哇嗚嗚哇!”
多多古聞言臉色大變。
冉闖奇道:“這位舅子爺說的什麼?”
“啊,它它它……表示要雨露均霑。”
餘下六位男俠瞬間變色。
更有人哭喊起來,指責多多古不講武德,明明都招了,憑啥還要受這份罪?
但多多古也愛莫能助,‘斜楞眼’已經上頭,根本不聽他的。
慘嚎聲再起。
又一位男俠被開了竅。
冉闖、多多古攤了攤手,抱著與已無關的態度離開馬棚,回到百人隊伍前,翻身上馬,直奔鹽幫老巢。
姜士隆修的暗道極為隱蔽。
入口藏在登中城觀音祠的後院裡頭,出口則有兩處,分別位於祠外東西鄰街的鋪子中。
據那位泣不成聲的男俠交代,這祠中的和尚全是假的,皆是鹽幫人士。
因此冉闖就沒有客氣,直接讓人撞開祠門,把一應和尚全部捉拿捆綁。
然後一百餘人兵分兩處,將出口兩個鋪子圍住。
多多古則帶三五人去了祠中後院,掀開暗道擋門,抱來稻草,點燃後扔進去。
這暗道中的幾間密室,雖也有通氣過風處,但那點小窗小口,壓根散不掉濃煙。
入口被一再丟入稻草。
沒用多久,就能聽到下方傳出的陣陣咳嗽聲。
冉闖一聲令下,東西兩街的鋪子被撞開,眾人守著出口,出來一個抓一個。
幾乎沒用一個時辰,堪堪到後半夜的時候,包括姜士隆、張冬嶺在內的二十餘人,一個不落,全部綁了。
在帶回軍營時,冉闖故意讓他們從馬棚前經過。
‘司寇’斜楞眼仍在用刑,精力十分旺盛。
眼見那猿猴在男俠背後起伏,鮮血飈飛,姜士隆、張冬嶺等人無不驚駭。
應朝有段時期,頗好男風,且多出自士族高門,並美其名曰潮流新氣象。
那時的皇帝緊跟時尚,甚至給自己的孌童封了個大官。
眼見朝中風氣盡被帶偏,時任太后的仁裕皇后張氏,先是奪權而後廢帝,終憑一己之力將風氣掰直。
只不過這位仁裕皇后用力過猛,選擇的新帝確實不好男風,卻成了應朝歷任皇帝中最好色的,開闢出全國上下,爭相生女的新時代。
見這幫人均被鎮住,冉闖很滿意,高聲提醒道:“回頭見了祁公,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但凡敢不言語,或是撒謊的,哼哼,咱們這位‘司寇大人’可不是吃素的!”
興許是聽見了冉闖的話,正賣力攪屎的斜楞眼抬起腦袋,咧嘴呲牙。
駭的一應鹽幫人士暗打哆嗦。
來到帥帳的時候,祁六早已吹燈睡覺。
冉闖便讓兵士們將人看管好,他與多多古也尋了個帳篷倒頭酣睡。
可憐張冬嶺堂堂蕭王麾下正使,只能在帥帳前站了半宿。
直至雞叫天明,祁六洗漱完畢,吃完早點出了門來,才注意到這幫人。
“喲,這不是張大人麼?嘿,你這眼睛怎麼回事,咋的跟一夜沒睡似的?”
張冬嶺活動下站僵的身體,敷衍的抱了抱拳:“鄙人見過祁公。”
祁六瞅了瞅對方身邊,那些熟悉的鹽販子穿著,輕哼聲,直接在帳門前坐下,言道:“這麼看來,你跟他們是一夥的了。”
張冬嶺沒說話。
“哪個叫姜士隆?”祁六問。
姜士隆不愧是一幫之主,曉得如今小命就攥在人家手裡,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還不如爽快認了,換個利索,也好過受那位‘司寇’摧殘,當下欠了欠身,隨意施個禮:“在下便是。”
祁六打量他幾眼,眯眼道:“你鹽幫在應南,也不是一天兩天,怎得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他蕭桓律再是個人物,也遠在應北不是?與你有何想幹,要助他害我?”
姜士隆微微揚首:“應北應南一衣帶水,名分南北,實則並無不同。蕭王雄心壯志,高瞻遠矚,順應天星,必登大位。穆撻王也好,你祁子陸也罷,不過註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