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飛倒在地上的繼國赫月，大腦稍微清醒了一點點。

“呃……我剛剛乾了什麼來著？欸？無慘大人怎麼在這裡？”

繼國赫月揉了揉自己的頭，然後從地上坐了起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臉比黑鍋還黑的無慘。

“暮虛月，我對你很失望。你居然為了無用的人類感情發瘋，你甚至還想把鳴女給殺了！”

無慘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用手指指著繼國赫月，隨後帶起一陣狂風把繼國赫月給大卸八塊了。

“啊……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把那些下弦叫過來放煙花了，然後……然後又發生了什麼來著？”

繼國赫月雖然被無慘大卸八塊了，但是至少已經恢復正常了，只不過發瘋期間的記憶有些模糊。

無慘看著被自己大卸八塊的繼國赫月，心裡越想越氣越氣越想，這個繼國赫月居然無視了他說的話！

然後無慘就繼續毆打繼國赫月，但是繼國赫月卻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最後終於把發瘋期間的記憶回憶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我做的兄長大人被燒了。然後我把那些下弦全揍了一頓，緊接著就被無慘大人給教訓了。”

繼國赫月雖然滿身是血，但是他卻把懷裡的玩偶緊緊護住了。

無慘一直毆打繼國赫月都打累了，看著繼國赫月絲毫沒有悔改的樣子，最後還是決定口頭教育繼國赫月。

無慘看到了繼國赫月懷裡被燒燬的玩偶，也是認出來這個玩偶代表誰了。

“暮虛月，拋棄掉無用的人類情感。這些東西只會成為你的阻礙，趕緊把那兩個怪物給忘了。”

“……”

無論無慘怎麼說，繼國赫月都只是看著懷裡的兩個玩偶沉默不語。

最後無慘看自己的說的話，繼國赫月全都沒有聽進去，於是決定直接說出重點。

“暮虛月，你還想裝多久？”

“屬下愚鈍，不明白無慘大人的意思。”

“你其實根本不在乎那些人類的生命吧？你心裡其實很想把他們全部殺光吧？”

“我……我……”

“你的家人和朋友拖慢了你的腳步，如果你願意擁抱你的本性的話，你的實力一定會比現在強的多。”

“……”

“暮虛月，別再猶豫不決了！快點擁抱你的本性成為真正的鬼吧！”

“……無慘大人屬下有個問題，不知無慘大人能否為我解答？”

“你問吧。”

“無慘大人……何時發現我不在乎人類生命的？又是何時發現我的心思的？”

“當初我叫你給我抓人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的心思了。

你的心裡既不在乎人類的生命，也不在乎鬼的生命。

但是一提到你的家人和朋友，你的想法就會異常的激烈，很明顯你只在乎你親近的人，其他人的生命死了就死了根本無所謂。”

繼國赫月被無慘說的這一大段話，給堵的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因為無慘說的話某種意義上確實沒問題，繼國赫月確實對小日子沒什麼感情，而且繼國赫月還挺想把小日子趕盡殺絕的。

但是要是把小日子趕盡殺絕的話，繼國緣一和繼國巖勝肯定不同意，而且還有可能與他們兩個決裂。

所以繼國赫月就只能忍著，自己想殺人放火的衝動。

原本這個衝動在跟著繼國緣一，還有繼國巖勝的時候還沒那麼激烈。

但是現在繼國緣一和繼國巖勝不在了，這個衝動就像一個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繼國赫月怎麼忍都忍不住。

所以繼國赫月最後其實是忍不住了，就那樣在無限城裡面發瘋了。

無慘看著完全沒有話說的繼國赫月，最後還是叫鳴女把繼國赫月扔出去了。

“暮虛月，你可是一個天生適合當鬼的料子，不要讓我失望。”

無慘說完這句話之後，繼國赫月的腳下就開了一扇門，然後繼國赫月就被丟去素流道場的附近了。

無慘揉了揉眉心，又讓鳴女把無限城給修復好，然後又把那群下弦罵了一頓，把他們全都扔出去。

繼國赫月從地上坐起來，拿出繼國巖勝玩偶，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嘆了一口氣。

“兄長大人，我會把你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