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握著嚴悅的手，望著城下萬家燈火，心中豪情萬丈。

可這豪情，卻如水中月，鏡中花，轉瞬即逝。

第二天早朝，氣氛凝重得像凝固的豬油。

太監尖細的嗓音剛喊完“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御史便啟奏：“陛下，臣聽聞城中謠言四起，說招安的那些……咳咳……兵將，和闖賊餘孽藕斷絲連，恐生變故啊！”

“臣附議！”“臣也附議！”一時間，朝堂之上，如同炸開了鍋，嗡嗡作響。

朱由檢臉沉如水，這些謠言他自然也聽說了，像病毒一樣在京城蔓延，簡直是節奏大師在帶節奏。

他犀利的目光掃過群臣，最終落在高傑身上：“高將軍，對於此事，你作何解釋？”

高傑“砰”的一聲跪下，抱拳道：“陛下明鑑！末將及麾下將士，皆對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鑑！這些謠言，純屬汙衊！”

他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憤怒至極。

朱由檢揉了揉眉心，說實話高傑這段時間表現出色，招安的軍隊也逐漸融入明軍，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可這謠言，卻像一根刺，紮在他心頭，讓他寢食難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難道真有內鬼？

朱由檢的目光再次掃過群臣，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擔憂，或者……裝的擔憂？他突然想起昨晚那個一閃而過的黑影，難道……

“悅兒，”朱由檢轉頭看向身旁的嚴悅，後者立刻會意地上前一步，“朕命你暗中調查此事，務必查清真相！”

嚴悅領命而去，只留朱由檢一人在御書房踱步，他走到窗前，望著遠方，喃喃自語道：“這盤棋，越來越有意思了……”

嚴悅領命後，二話不說，直接開啟“女武神”模式。

她可不是隻會衝鋒陷陣的莽夫，調查這種細活兒，只要方法得當，對她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她先喬裝打扮一番，混跡於市井之中，側耳傾聽百姓的議論。很快，她就捕捉到了一些關鍵詞：“闖賊”、“內應”、“高傑”、“要變天了”。

“就這？就這還想帶節奏？段位太低了！”嚴悅心中暗笑，這散播謠言的手段也太過拙劣，簡直侮辱她的智商。

順著這些蛛絲馬跡，嚴悅很快鎖定了一家不起眼的茶館。

她觀察了兩天，發現總有一些形跡可疑的人出入，鬼鬼祟祟地交頭接耳，活像一群地下黨接頭。

“呵，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嚴悅嘴角微微上揚，決定來個甕中捉鱉。

當天晚上，嚴悅帶領一隊錦衣衛，悄無聲息地摸到茶館周圍。

月色被烏雲半掩，彷彿也在為這即將展開的行動隱匿身形。

錦衣衛們個個屏住呼吸，嚴悅的手輕輕一揮，眾人如離弦之箭衝向茶館。

“開門！查水錶！”嚴悅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猶如驚雷，錦衣衛破門而入的瞬間，裡面的人驚慌失措，桌椅被撞翻的聲音、呼喊聲亂作一團，而嚴悅卻冷靜地站在門口，猶如女戰神俯瞰著這群妄圖破壞招安大計的宵小之徒。

不出所料，這些人正是牛金星和宋獻策的殘餘勢力。

在嚴悅的審問下，他們很快就交代了一切：散佈謠言，製造恐慌，目的是破壞招安大計，擾亂大明朝堂。

第二天早朝，朱由檢正襟危坐，看著被嚴悅押上來的這群“節奏大師”，心中暗爽。“悅兒，幹得漂亮！”

朱由檢毫不吝嗇地誇獎道。嚴悅微微低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為陛下分憂，是臣妾的職責。”

這波操作，不僅讓牛金星和宋獻策的陰謀再次破產，也讓朱由檢對嚴悅的喜愛更深了一層。

“高將軍，”朱由檢轉頭看向高傑，“謠言已破，朕希望你能繼續為大明效力。”高傑激動得熱淚盈眶，“臣定不負陛下厚望！”

就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陛下聖明，只是這招安之事……”

錢謙益站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奏摺，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陛下聖明，只是這招安之事……”錢謙益搖著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終究是養虎為患啊！這些降卒，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遲早會反噬大明！”

朱由檢冷笑一聲，“錢大人，你這是唱的哪一齣？朕記得你之前可是力主招安的，怎麼現在又變卦了？”

錢謙益老臉一紅，“臣……臣只是擔心……”“擔心什麼？擔心朕的江山不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