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三師開始夜襲後,日軍的飛機在白天就不斷在周圍的各地巡航,來尋找新三師的蹤跡,對於這個連續兩天晚上給他們極大麻煩的部隊,已經引起了這次會戰的日軍總指揮華北派遣軍司令寺內壽一的關注,命令飛行隊要盡最大可能找到新三師的藏身之地。
寺內壽一經過這段時間的戰鬥,已經最先清醒了過來,他開始認識到日本想要完全佔領中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當初所有日軍狂熱的認為“三個月滅亡中國”,雖然從開戰到現在早已超過三個月,但是大多數人還是覺得征服中國還是可以辦到的,對此表示樂觀。
但是寺內壽一等日軍高層開始慢慢發現,中國人,尤其是中國軍人,還是有很大一批人有著昂揚的鬥爭精神,這不光是在忻口的戰鬥,還有“八一三”淞滬會戰、南京會戰,這些戰役裡面,數萬,乃至數十萬中國軍人前仆後繼,表現出了不次於日軍的犧牲精神和鬥爭韌勁。
這還只是打到了中國的很小的一部分割槽域,再往下打下去,還會遇到多少頑強抵抗的中國軍人,寺內壽一都不敢想下去。
忻口前線戰鬥打到第四天時,寺內壽一已經潛意識的感覺這一戰可能無法取勝,但是身處的位置讓他必須鬥志昂揚,到了第五天時,反饋回來的情況要好一點,在對忻口東線和西線的戰鬥中,都予敵人以重大殺傷,他的心裡又泛起了一些希望,雖然沒有突破,但是能給與重大殺傷,那麼這樣下去的結果可能也就不一般,他知道東線的第四集團軍是中國的西北陝軍,是地方雜牌部隊,而西線的第14集團軍,是中國的中央軍,但是這個集團軍的主力14軍已經調離。
聽到前線的反饋,寺內壽一覺得可能的突破點就在這兩個地方,一旦東西兩線都被攻破,那麼中央南懷化陣地也再無法堅守。不過令寺內壽一失望的是,雖然殺傷中國軍人不少,但是晉綏軍的35軍緊急援助到了西線,34軍70師則對東線進行增援,陣地還是穩穩的在他們手中,帝國的武士始終無法突破陣地。
寺內壽一非常不理解,什麼時候晉綏軍的實力這麼強了,他能感覺得到,在山西抵抗帝國武士的主力絕對是晉綏軍,不說他們遠強於其他中國軍隊的炮兵,就是單兵作戰能力,晉綏軍也是屬於前列的。閻錫山這個帝國的留學生,原本以為他是個親日派,沒想到確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抵抗派。
寺內壽一雖學的比較雜,但是卻有日本人的典型思維,一種面對中國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如果日本不來進攻山西,不去試圖全面奪取山西的話,閻錫山可能是個親日的人,日本都要奪了人家的基業,此時不論怎麼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如何還能成為朋友?泥人尚有幾分脾氣,不說手握重權的閻錫山。對於比較喜歡算計的閻錫山,除非到了絕境可能委曲求全,否則絕對不可能輕易將基業拱手讓人。
戰鬥到了第六天仍然沒有任何起色,前線動用了特種彈,但是也沒沒有起到想象中的作用,山西風大,尤其在春季,特種彈發射後很快就被風吹散,並且眼前的這些晉綏軍配備的防毒工具的比例高的驚人,遠比南京政府中央軍的比例高。
此時從娘子關一線也傳來了戰事不順的訊息,以20師團為主力的部隊遲遲打不開雪花山的局面。在雪花山上駐防的26路軍,新4師和教導旅打的也是非常的頑強,在娘子關一線的總指揮孫連仲排程非常有力,川軍孫震部頂替上來後,守得也很是堅決,在這裡的中國將領都表現出了不輸於日軍將領的指揮素質和戰鬥精神,所以根本沒給攻擊部隊一點機會。
在娘子關這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方,指揮進攻的川岸文三郎完全沒有更好的辦法。
寺內壽一堅持到第七天,而此時在忻口後方的局勢則慢慢變得對日軍有所不利。晉綏軍騎一軍完全將山西到忻口的交通線斷絕,在敵後,戰鬥非常的熱鬧了,趙承綬的騎兵軍,時不時來一下突襲,騎兵來去都快,突突一氣,在看不到的地方埋幾顆地雷就走。
並且考慮好後路之後就敢打日軍在沿線的兵站,日軍堅守在兵站中,騎一軍也打不進去,可是日軍只要出去,就免不了被群毆的局面。人家不和你硬抗,就是遠遠地,將幾十門迫擊炮或者擲彈筒,集中起來開始轟,仗著對地形熟悉,打完了就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彈藥,造成沿線的兵站和運輸兵都心驚膽戰,不知道哪一科炮彈落在自己頭上。
八路軍也不消停,也在不斷地製造麻煩,到了忻口開打之後,幾乎沒有一發子彈或者炮彈能運往忻口前線,過了第一關,後面還有好多關要過。前面的給脫一層皮,後面的再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