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內。
三皇子堵在門口,鬱北霖的侍衛南嶼,亦被三皇子的侍衛盯得死死的。
三皇子桀桀一笑,兩步上前,抬手拍著鬱北霖的肩膀,道:“太子殿下,昨日南通國的使臣走了,按理你要開始禁足的。我奉父皇之命,來親自看管你,你和你的人都不準離開東宮半步。”
言罷,他歪了歪頭,示意,“太子殿下,坐回去吧。”
瘟疫之亂時,鬱北霖帶人擅闖後宮,雖是為了救燕妃,但,卻犯了皇子不得入後宮的大忌。
且,當時皇上傳召見他,他還抗旨直接出了宮,去尋柳映枝。
更是惹惱了皇上,但因為南通國使臣還未走,皇上就下了處罰,在南通國使臣走後,罰他禁閉一個月,不得出東宮半步,更不得理朝政。
鬱北霖拳頭捏緊了緊,但看了一眼南嶼後,見南嶼微微點了點頭,便鬆了手,南嶼已經傳信去了鎮北侯府,他們按照他所說,便能救出柳映枝。
而後他面無表情眨了眨眸,轉身撩袍坐回涼亭石桌旁。
三皇子亦坐下,有宮女上茶。
三皇子端起茶盞,閉眼嗅了嗅,微微勾唇,這才緩緩開口道:“太子殿下莫急,鎮北侯是我的人,柳映枝亦是。這我的人,我會救的,就不勞你操心了。”
鬱北霖聽著他說的我的人,眉頭不自覺擰成川字。
見鬱北霖被戳心窩子難受了,他就開心了,笑得比剛剛弧度大了些,又道:“對了,那個鍾青宴我很欣賞很喜歡他,是個有頭腦有才能還能屈能伸的人。他,你可不能動。”
南嶼查出,柳映枝被誣陷陷害是鍾青宴暗中算計。
鬱北霖確實有心對付他,但,他卻暫時沒想著出手。
他就如方柔,他們都是柳映枝所厭惡之人,他了解她,她一定想自己親手對付他們,他根本不用插手。
而且,他還隱約能覺出,柳映枝對他們的仇意。
雖不知道這仇意從何而來。
但他也不會對鍾青宴做什麼。
可,三皇子這人,知道臨州所有的事,自也知道柳映枝曾經多麼熱烈地喜歡過鍾青宴。
這次算計柳映枝亦是鍾青宴所為,自然而然就認為他視鍾青宴為眼中釘。
但凡他討厭的人,他是都要保住留在身邊,噁心他的。
這點,與從小到大搶他所喜歡的一樣。
一直沒變。
鬱北霖微微垂眸飲茶,眸底的神色諱莫如深,淡淡回了句,“隨你。”
“三哥。”後又故意補了句。
三皇子最討厭他叫他三哥,果然聽他這句,臉頓時變得黑沉起來。
與此同時鎮北侯府這邊。
關氏在聽到女兒因盜竊金庫的金子,被抓起來關進了京兆府牢獄時,頓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她瞭解女兒的,女兒絕對不會幹出此等事,她一定是被人陷害。
思及此,她當即起身就要出侯府,去找京兆府尹那老頭子算賬。
她是武人心思,現在又關心則亂,一心只想著趕緊讓女兒從大牢裡出來。
那京兆府尹亂抓人,她第一反應當然是去找他算賬。
廳堂內。
宋老夫人急得一臉,急忙攔下關氏,一旁的宋銦也伸手拽住她。
宋老夫人:“關氏,你莫要衝動!人都說了人證物證確鑿,你去找京兆府尹算怎麼回事?人家也是依理抓人!”
宋銦:“英兒,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能洗脫映枝的證據。”
宋若桃和宋釗宋凌盛亦是跟著勸阻。
就在這時秋容來了。
秋容剛回玉珠嬌就見有自稱是太子的人告訴她,如何救小姐,當下她就馬不停蹄來侯府找侯夫人了。
隨後,她將原話帶到,只道現在唯一能證明小姐是被誣陷的是莊賢。
因為莊賢新納的妾室歡娘曾經是方智的外室,還是鍾青宴的生母,這件事其實是鍾青宴暗中操控歡娘教唆的莊賢設計的這一出。
關氏一聽到這兒,便明白了,“金庫關卡重重,能盜出金子可謂難上加難,只要調查出莊賢和歡娘與盜竊金子的甄青,有暗中勾結的證據,就能替女兒洗脫罪名!”
秋容點頭,“正是!”
有了方向,關氏片刻沒敢耽誤,直接出了屋子手持長槍駕馬直奔莊賢的宅院去。
只是她到時,有人搶先了她一步,莊賢和他那個妾室已經招供,被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