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甄青和嘉禾縣主,以及廖掌事手下的一個副手孫大發,被齊齊押了出來。
甄青一見到柳映枝,就恨得牙癢癢,當時他被嘉禾縣主狀告入獄,在獄中險些被打死,若不是鍾青宴花錢救他出來。
他就要死在獄中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他當即指著她大喊:“大人,就是她,她找到小人說給小人一個活路,讓小人去盜金子,然後運到窯廠熔鍊的。”
“嘉禾縣主就是證明,她和柳映枝是一夥的,沒有柳映枝的允許,小人如何進窯廠,將那麼多金子熔鍊啊!”
“而且,小人有沒有在九窯白瓷窯廠熔鍊金子,孫大發他能證明,昨晚就是他跟小人一起的。”
孫大發聽後立馬驚慌道:“大人,小的也是奉了我們東家嘉禾縣主的命盯著他,一起熔鍊金子的。小的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清楚那就是贓款啊!求大人開恩!”
一旁被人押著的嘉禾縣主,一張臉氣得紅得發紫,“你們胡說八道!”
“孫大伯,我何時讓你盯著甄青熔鍊金子了?還有甄青,你個畜生王八蛋,你睜眼說瞎話!我昨日就將你趕出窯廠了,哪來的你進窯廠熔鍊金子!”
昨日,他來找她還帶了只有母親能做出那種味道的糕點,一瞬間她確實是因為太想念,太想念母親了,心中想著為了能吃到這糕點,起了動搖的心思。
但,後來聽到他後面花言巧語的話,她腦海裡瞬間閃現出柳姐姐告誡自己的話,信渣男的話,倒黴八輩子!
她瞬間醍醐灌頂,耳清目明瞭!
這糕點她做不出大不了多做幾遍,多研究幾遍,總會做成。
就算做不出,她也不會吃甄青這個渣男做的!
她當天就直接揮著木棍,將他打狗一樣趕出了窯廠。
還特意吩咐了手下人,他來一次打一次。
而且,他也根本沒說過什麼熔鍊金子的事,此事她壓根不知道。
思及此,她看向孫大發,一定是甄青收買了孫大發,昨夜私下用她的窯廠熔鍊的金子。
這幾日她為了給柳姐姐準備驚喜,就讓廖掌事一直跟著自己潛心研製的。
所以,窯廠冶煉瓷器,看管窯爐子的都是孫大發!
她不知道熔鍊金子之事,更沒有吩咐他們,那就一定是他們暗中勾結的!
可孫大發為何這麼做,就因為讓他做廖掌事的副手,沒有提拔重用他?
可是,她已經有打算開分窯廠,而分窯廠就是讓他負責掌管的啊!
嘉禾縣主猜得不錯,孫大發確實嫉妒廖掌事,在林家老爺還活著的時候,就只重用廖掌事。
後來九窯白瓷落寞,不光廖掌事帶著大家苦苦支撐,他亦是。
甚至說,在大傢伙心氣就要散了,不覺得九窯白瓷再起來的時候,是他一個個去遊說,讓大家每天都繼續聯絡冶煉工序,不會因為許久不做瓷器而生疏。
甚至不惜花錢讓大家堅持下去。
這才等來了九窯白瓷重新做起來,他們一同來到了京城,賣著他們做的瓷器。
可他廖掌事呢?他什麼都沒付出,可窯廠掌事還是他,他還是一個副手,還是不得重用。
憑什麼?
憑什麼吃苦最多,最用心,能力最強的,要永遠被壓人一頭,不被看到?
昨日,他買醉,甄青找到他,說他有法子讓嘉禾縣主重用他,只要放他進去熔鍊金子。
他喝得醉醺醺,彼時憤懣積胸,於是就信了他的鬼話,放他進來了。
可他真的不知道那是贓款。
第二日清晨,他酒醒過來,聽甄青說是贓款,說他被抓後若不按照他吩咐說,就死路一條。
但按照他吩咐的說,頂多被關幾日地牢,出來後,整個窯廠都會是他的。
一面生一面死,他當然毫不猶豫選擇答應他。
起初他心中也有愧疚,可是一想到是嘉禾縣主不重用他無視他的付出在先的,他這麼做也只是為了自己。
那心中的愧疚也就蕩然無存了。
“本官在九窯白瓷窯廠一個窯爐內,亦發現了熔鍊金子的金粉,且不少窯廠工人也都證明,半夜起夜時看到窯廠在熔鍊金子。如今,甄青和孫大發的證詞,更是指著你柳映枝指使的嘉禾縣主。”杜逞手中拿著取到的金粉物證,又指著甄青和孫大發二人,厲聲道。
“還有你面前這明晃晃沒熔鍊的贓物作為證據,證據確鑿,柳映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