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明白,自己沒有退路,只能接受現實,接受命運的安排。
想通了一切,她也勸誡自己要去適應這種床上的關係。儘管心中滿是苦澀與無奈,但她明白自己已無從選擇。未來的他們只會是這樣,在床上做著最親密的事情,下了床就是最陌生的人。這種矛盾而又殘酷的現實,讓她的內心備受煎熬。
她努力讓自己變得麻木,試圖用理智去壓制情感的波瀾。她告訴自己,這就是她的命,他必須坦然接受。
然而,當天亮的時候,當兩人再次做著親密的事情的時候,許鳶的心中卻滿是苦澀。她的耳邊都是他昨晚夢裡喚的那一聲“夢蕊。”如同魔咒一般,不斷地在她的腦海中迴響。
她的身體雖然與墨開濟緊密相連,但他們的心卻相隔千里。
在這個看似親密的時刻,許鳶感到無比的孤獨和絕望。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髒。那種自我厭惡感如影隨形,緊緊的包圍著她。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墨開濟。她甚至不知道未來該如何面對所有人。曾經的幸福憧憬已化為泡沫。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迷茫和恐懼。
那天她回到了和許雅旋的住處,帶著心中的糾結和痛苦。她想問問許雅旋,她還能後悔不。
可她剛走到許雅旋的臥室外,就聽到到許雅旋的聲音:“小鳶和開濟昨晚訂婚了,我看著他兩就想起了你,你說當初如果我們訂婚也一定會那般幸福吧。如濟,我們沒能一起白頭。你在那邊要保佑他們倆。讓他們帶著我們的祝福和期盼,替我們一起把沒有走完的路走下去。”
許鳶靜靜地站在門外,聽著許雅旋的話語。她知道,許雅旋定是又捧著墨如濟的照片在說話。可這一字一句都是許雅旋對她的期待,也是她對墨如濟的感情寄託,她要嫁的人是墨開濟。墨家和許家終究是結了親。然而,此刻的許鳶卻更加的感到無比沉重。她知道為了許雅旋,為了自己,她已經沒有了退路。她只能努力尋找一絲勇氣,讓自己繼續揹負著這份複雜的情感繼續前行。
此刻命運的繩索將她緊緊的束縛,無法掙脫,她只想在此刻喘一口氣,找一絲勇氣,放下自己對墨如濟有過的貪戀。
於是她暫時的走了,她買了一張機票就走了,只說想去享受最後的單身時光。在機場大廳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充滿了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該去哪裡。她只想逃,逃離這個讓她痛苦的地方。
那段時間,她去了澳洲,去墓地探望了她的母親,那個只給了她生命的女人。墓地周圍寧靜而肅穆。微風拂過,帶著絲絲憂傷。她靜靜的站在墓碑前,看著墓前的照片。這是她無數個日夜偷偷看照片的女人。她是這個世上與自己最親近的人,卻也是最陌生的人。
因為是生她大出血導致的身體虛空,所以許父把所有的責任都怪給了她。從未對她施捨過一點關愛。她的童年時光裡,從未有過父愛和母愛。如今站在她的墓碑前,她多麼希望母親能給他一些力量。
可她是羨慕母親的,一輩子有這樣一個一心一意,滿心滿眼都只有她的男人。在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裡,這樣純粹而深沉的愛情顯得如此珍貴。
她在墓地看到她的父親,他每天都會帶著一支新鮮地百合花去墓地。
一坐就是很久。原來這個世上是有真正的愛情的。如她的父母。如許雅旋和墨如濟。他們的愛情如璀璨的星辰。
想到墨如濟,許鳶回想起關於他的一切,他跟她說過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在那段時光溫暖著她。她想起墨如濟的善良,溫柔和睿智。似乎想起他,就能帶她帶來力量和勇氣,他曾經在她高考前夕說過的話,如今依舊在她耳邊迴盪,鼓勵她要努力,要加油。
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和迷茫中。她要勇敢的面對未來,為了自己,也為了許雅旋。
於是她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間,只允許自己放縱三個月。三個月的時光,是一場短暫的逃離。放下心中所有的負擔,去尋找自己要的勇氣。
三個月結束,就回去,當好許氏的許總。當好墨家的二少奶奶,做一個好妻子,好兒媳。
那三個月,她去了德國墨如濟提起過的大學校園。漫步在校園的小徑上,感受著那份寧靜與氛圍,彷彿能看到墨如濟曾經在這裡看書的身影。
去了冰島,在那裡過了最寒冷的一個聖誕節。冰雪覆蓋的大地,寧靜而美麗,讓她的心靈也得到了洗禮。
接著去了挪威,看到了他曾經說過的極光,那絢麗的光芒在夜空中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