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聽完王龍的話,內心也明白了,王龍的整頓保衛科之舉是刻不容緩的。
畢竟,對方是一位現任科級幹部,未來的處級領導都已經明確表態,自己這個身份尷尬的副科長,哪裡還有反駁的餘地?
於是,他緩緩地點了點頭,神態中帶著一絲無奈,卻也不失堅定,對著王龍說道:
“好的,科長,我先去收拾一下那個大隊長,以及兩個小隊長。
至於他們下面的20多個人,我相信有了李懷德的打招呼,應該不會遇到太大的阻礙。
至於其他派系的20多個人,我會一步步地排查,對於那些不服從命令的,我會毫不留情地,採取雷霆手段,將他們清理出保衛科。
請您放心,科長,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我一定會完成您交代的任務,否則的話,我自己脫下這身衣服走人。”
王龍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周雄說道:“到目前為止,我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你挑選一些你信任的保衛員,去深入調查一下,我父親去世之後的撫卹金、喪葬費以及工位頂替的相關檔案,務必將所有資料帶回給我。
記住,拿回來之後,任何人都不得接觸這份檔案,除非有我的明確命令。
我要讓所有人都感到緊張,這份檔案必須,實時掌握在你的手中。
即使是楊衛國楊廠長,如果他從你手中想要調取這份檔案,你也絕不能妥協。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周雄一開始聽到王龍說要調查,他父親的去世後事宜,便預感到這件事情背後,必定隱藏著巨大的貓膩。
而當他聽到王龍說,即使楊衛國也不能插手時,他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王龍緊緊地盯著周雄,希望他能表達出自己的態度。
經過大約一分鐘的沉默,周雄彷彿下定了決心,語氣堅決地對王龍說:
“王科長,您放心,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我們調查的檔案也不會交給任何人。
保衛科是軋鋼廠獨立於,其他勢力之外的保衛科,不是軋鋼廠某些領導的保衛科。
您是我們的領導,我們將忠誠於您的勢力,其他人絕對無法染指。”
王龍欣慰地點了點頭,對著周雄說:“你能這樣想,我很滿意。
我可以告訴你,一旦我們升級成為處級單位,你的副科長職位可能會升任大隊長,小隊長也有可能成為科長。
這完全取決於你自己的能力和表現。”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再重申一遍,你可以把這一點,跟其他保衛員都講清楚,
我們的軋鋼廠保衛科必須是,保持獨立於軋鋼廠之外的勢力,不允許任何軋鋼廠的勢力參與其中。
在軋鋼廠保衛科,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我王龍的聲音。
如果有人敢不聽從命令,或者敢於跨越這條界限,那麼就讓他徹底離開保衛科。”
周雄直接向著王龍敬了個軍禮,他在王龍身上彷彿看到了,自己之前在部隊的影子,
那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其他的都不用去想,自有領導為他規劃出,最適合他的命令。
王龍揮了揮手,示意周雄可以離開了。
臨走時,王龍特意交代周雄,務必在今天把與他父親相關的檔案,以及相關資訊調查清楚,如果有涉案人員,全部捉拿回保衛科,任何人都不得探視。
周雄對王龍的命令,選擇了毫不折扣的執行。
於是,在下午下班時分,軋鋼廠一車間的主任以及,買了王龍父親工位的主任的侄子,全部被扣押進了軋鋼廠保衛科的小黑屋。
此外,周雄還派出兩名保衛員,前往南鑼鼓巷95號的四合院,將腿部受傷的易中海,用一輛推車拉回了保衛科的小黑屋。
當週雄將相關的報告遞到王龍跟前時,他彙報道:“王科長,我已經把所有涉案人員,和資料全部控制了起來,但還沒有對他們進行審訊。
根據檔案記載,這些人都在其中扮演了某種角色。因此,我自作主張,將他們壓了回來。”
王龍冷冷一笑,對著周雄說:“將他們分開關押,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我記得小黑屋裡的玻璃,都有碎裂的痕跡。我們向財務室申請了多次經費修復,但都被拒絕了。
現在雖然是初夏,但夜晚的天氣還是很冷的,注意讓他們保暖。”
周雄立刻明白了王龍的言外之意,於是感慨地說:“沒錯,咱們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