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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試音功 血雨腥風

夜深人靜。

連日的烏雲終於散去。

夜空恢復了它原本的深邃與寧靜。

天上的明月高懸,銀白的光輝靜靜灑落,為大地鋪上了一層柔和的銀紗。

微風輕拂,帶來夜晚獨有的清涼與寧靜。

石廩峰上,衡山派的家眷們居住的地方靜謐無聲。

屋舍連棟,圍合成一個個規整的院子。

方圓不過二十餘丈的空間,如鄉間村落一般。

此刻沉浸在月光下,顯得分外幽美。

月色下,一雙腳緩緩落在中間一處房屋的屋翹上,飄飄然遺世獨立。

不久前,裘坤已趕赴芙蓉峰。

將衡山派的二十七名弟子盡數擊殺。

待會解決掉這裡的人,衡山派該殺的也就殺乾淨了。

然而對付這些普通人,裘坤自是懶得浪費時間一個個擊殺。

想罷,裘坤緩緩橫起竹笛,置於唇前,輕輕吹奏。

此情此景,裘坤自然是吹奏拿手的《明月寄》。

院中,月光灑在地面,將一切勾勒得清晰又朦朧。

婉轉哀愁的曲音在夜空中迴盪,低緩沉抑,似訴說著無盡情絲與哀愁。

一滿臉絡腮鬍的大漢醉醺醺從房中走出。

他腳步踉蹌,來到院落角落的樹下,解開褲腰帶,舒緩膀胱。

正欲吹哨助興。

忽聽一陣笛音傳來。

曲音如流水般傾瀉而出,穿過夜空,直抵人心。

似在訴說著無盡的愁思與悵惘。

大漢循聲抬頭看去。

只見前方屋頂,一頭戴斗笠的消瘦人影迎風背月。

如一尊雕塑般挺立於屋翹。

初聞此曲,醉意相加下。

大漢不由聽得入神,雙眼迷離,嘴唇顫動道:

“吹得真不錯。”

“高人就是雅緻。”

漸漸地,那笛音中的相思之情似乎浸入人心。

大漢腦海中不由回想起過往的一幕幕,以及深藏在記憶中的那個人。

“三花”

嘴中輕喃,眼角晶瑩,滿是追憶。

又想愛了

此時,屋舍門窗接連開啟。

一個個衡山家眷們心中好奇是誰在奏曲,或走出房門,或探頭觀望。

無一人出聲打擾。

靜靜聆聽。

裘坤吹奏的明月寄漸至高潮,曲調微微轉高。

暗中開始動用真氣。

隨著高潮的來臨,下方院落中的氛圍也逐漸悲傷惆悵起來。

眾人或成雙輕擁,或拭淚追憶,亦或者神色黯然。

那絡腮鬍大漢此刻更是淚流滿面,以手捂嘴,鼻頭通紅。

當初我要是勇敢一點

為什麼今天要讓我聽到這首曲子。

既已過去,又何必回想。

三花

一想到你,我的心

心好痛。

為何越來越痛

大漢捂住心口,面色漸漸慘白。

正感慨間,他看向旁邊,只見一老人七竅緩緩溢血。

大漢神色當即一愣。

如此誇張,這得是藏了多深的感情。

轉念忽覺不對,立時驚呼道:“黃嬸,你怎麼了。”

然而,話音未落,便見那老人直愣愣栽倒在地。

大漢還未走上前,卻又看見一赤腳女童蜷縮在地上,痛苦抽搐。

“小碧兒!”

絡腮鬍大漢剛喊出口,那女童便口吐白沫,眼皮翻白。

明月寄已至音調最高點。

裘坤順勢換曲,《廣陵散》重現人間。

相較於明月寄的婉轉哀抑,廣陵散僅僅數個調後,便調轉極高。

肅殺之氣瀰漫月下。

“呃”絡腮鬍大漢痛苦地蹲下身,渾身顫抖。

只見他七竅緩緩溢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嘭嘭嘭”

裘坤腳下的屋蓋瓦片接連崩碎。

卻是離得太近,那附著了真氣的聲波已經宛若實質刀兵。

大漢顫抖不已,雙膝支撐不住,重重跪下。

“滋啦!”

衣衫仿若被利刃切開,化作片片碎布。

見下方雜魚已經被清理大半,只剩些許體格不錯,或待在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