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公寓門口,掏出鑰匙的手有些發抖。這間位於城郊的老式公寓租金便宜得不可思議,兩室一廳只要兩千五,比她之前看的任何房子都便宜一半還多。
鑰匙插進鎖孔的瞬間,她感覺指尖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那寒意順著指尖爬上來,讓她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地縮回手,卻發現鑰匙已經轉動,門\"吱呀\"一聲開了。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黴味,混合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林夏摸索著開啟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玄關。牆紙是暗紅色的,已經有些剝落,露出下面發黃的牆面。她拖著行李箱走進去,鞋跟在地板上發出空洞的迴響。
客廳的窗簾是厚重的暗紅色天鵝絨,遮住了大半的陽光。林夏走過去想拉開窗簾,手指剛碰到布料,就感覺一陣刺骨的冰涼。她用力一拉,灰塵在陽光下飛舞,像是無數細小的精靈。
\"這房子得好好打掃一下。\"她自言自語道,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收拾到半夜,林夏才勉強把臥室收拾出來。她躺在床上,聽著老式空調發出的嗡嗡聲,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房間裡明明開著暖氣,卻始終有種揮之不去的寒意,像是從牆壁裡滲出來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夢裡她聽見有人在唱歌,那歌聲忽遠忽近,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她想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有千斤重。
突然,一陣刺骨的寒意將她驚醒。她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床頭的電子鐘顯示凌晨三點十五分。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慘白的光。
那歌聲還在繼續。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歌聲不是從外面傳來的,而是從......她的衛生間裡傳來的。是個女人的聲音,哼著一首她從未聽過的曲子,調子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
她死死抓住被子,感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歌聲越來越清晰,她甚至能聽到水龍頭滴水的聲音,\"滴答、滴答\",和歌聲交織在一起。
就在這時,她聽到\"咔嗒\"一聲,衛生間的門開了。
林夏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她死死盯著臥室的門,藉著月光,她看見一道影子從門縫裡溜進來,在地板上拉得老長。那影子慢慢移動,朝著她的床靠近。
她想尖叫,卻發不出聲音;想逃跑,卻動彈不得。影子越來越近,她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腐爛的氣息。她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響起尖銳的耳鳴聲。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刺耳的鈴聲劃破寂靜,影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林夏猛地坐起來,大口喘著氣,發現自己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她顫抖著拿起手機,是閨蜜小美打來的。
\"夏夏,你沒事吧?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夢見你......\"小美的聲音帶著哭腔,\"夢見你被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追......\"
林夏的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她強裝鎮定地安慰了小美幾句,結束通話電話後,她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慢慢走向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緊閉著,和她睡前一樣。她深吸一口氣,推開門,手電筒的光束掃過每一個角落。鏡子、馬桶、浴缸......一切都很正常,除了......
她的目光定格在鏡子上。鏡面上蒙著一層水霧,在水霧中間,有一個清晰的手印。那手印很小,像是女人的手,五指張開,彷彿有人曾經貼在鏡子上往外看。
林夏感覺一陣眩暈,她扶著洗手檯,突然注意到檯面上有幾滴水漬。她伸手摸了摸,水漬是溫熱的,就像剛剛有人在這裡洗過手。
她猛地後退幾步,撞在牆上。牆紙剝落的地方,她看見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顫抖著手撕開牆紙,她的瞳孔猛地收縮——牆面上畫滿了詭異的符咒,用暗紅色的顏料,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第二天一早,林夏就去找了物業。物業經理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聽到她描述昨晚的經歷後,臉色變得煞白。
\"那個房間......\"他欲言又止,\"之前住的是個年輕姑娘,和你差不多大。後來......\"他壓低聲音,\"後來她在衛生間裡自殺了,穿著紅衣服。\"
林夏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想起小美說的紅衣女人,想起鏡子上那個手印,想起牆上的符咒......
\"為什麼要在牆上畫符咒?\"她顫抖著問。
物業經理的臉色更難看了:\"那是請道士來做的法事,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