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清醒過來後,嘶力竭地大喊道:“有人推我下去的!”
緊接著,趕來的劉芳娘聽到女兒的呼喊,心急如焚地衝到劉芳身旁,緊緊抱住她,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哭了幾聲後,劉芳娘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追問道:“快告訴娘,到底是誰推了你?有沒有看清那個人長什麼樣?”
長安左右看了看,快步走到二牛身邊,用手指了指那個有人蹲著的方向。
“有人,別說我說的。”說罷,便退回原位。
二牛順著長安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一塊露出來的褲腳子。連忙招呼身旁的幾個人圍攏過來,並壓低聲音比劃交流了一番。
隨後,眾人放輕腳步,朝著那個身影躡手躡腳地靠近過去。
猛地一撲。
幾個人迅速出手,將那個躲藏的男子牢牢抓住並提溜了出來。
“李全?”
他們都是差不多年紀的人,眼前這人不是勝利大隊的李全嗎?
而另一邊,正在氣頭上的劉芳娘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後,撇下還抱在懷中的劉芳,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揚起手掌就朝著李全的嘴巴狠狠地抽打起來。
抽了好幾下,才被反應過來二牛一把給拉開了,哪有一上來就抽人的啊。
“嬸子,還是得問清楚。”
此刻的劉芳娘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話。
大聲喊道:“問什麼問?如果不是他乾的壞事,為什麼要躲在這?啊,你倒是說話啊!”
劉芳娘心裡暗自思忖著,莫非是因為前些日子自己把李全他娘在外頭搞破鞋的醜事告訴他爹了,所以這小子懷恨在心,想要藉機報復她們家不成?
現在裡三圈外三圈的圍著人看著。
中午婚宴喝醉了的大隊長和劉會計姍姍來遲。
清退了周邊的人,對著倆人問了起來。
走在路上,長安覺得有些拿不定主意,問道:“小七,你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嗎?適合說那事嗎?”
原本是想著下午把除草劑的事情給說清楚了,現在鬧出這種事出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合適,他聽你說這個,不得實驗一番,再拖再去過冬了怎麼辦?”小七直言道,反正也不是他兒子落水,心情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長安想了想也是,山上的草都枯了兩輪了,既然是十拿九穩的事,那就今天了。
“永紅,你沒去河邊啊?”楊蘭看著要從知青點出去的陳永紅問道。
她好像看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啊。
“沒啊,誰落水了啊?”陳永紅把大門開啟,跟著回來的人聊著。
幾人七嘴八舌的給說了起來。
陳永紅聽到李全的名字,表情有些控制不住,追問道:“逮著是誰了啊?”
“李全,是不是他還不一定,大隊長讓我們都回來,一會還得上工呢。”盛清回應道。
雖然有些不怕大隊長的人想要在那聽著,一聽要扣工分,也都老實的散場了。
聽到這名字,陳永紅聲音大了些。
“李全!”
“怎麼了嗎?”李道峪原本都要回屋裡面去了,聽到聲音忍不住的停了下來,可別知青點有人摻和進這事來。
好不容易最近老鄉們不再敵視他們了。
哪怕這人是陳永紅也不行。
陳永紅看眾人目光都看了過來,說道:“你們不知道,勝利大隊的李全娘和劉芳姥家的誰不清不楚。李全爹打上門去,反被揍了一頓。”
“啊?”
聽到疑問聲,她接著說道:“還有呢,這李全爹也露了馬腳,他和大隊裡面的寡婦有個兒子,不好好養傷,跑去找寡婦安慰,被李全娘打了。現在倆口子齊齊躺在家裡養傷呢。”
隨後還把各細節給描述的清清楚楚。
盛清聽後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事啊?”
“永紅有同學下鄉在那呢。”楊蘭和陳永紅在一個屋子裡面住,知道這月她老往勝利大隊跑的事情。
陳永紅原本也是想著沒有拿到老師這名額不太甘心,一直盯著劉芳她們家呢。
知道劉芳娘把那種事透露出去的,便打著看望在勝利大隊下鄉的同學的名義,往那多跑了幾趟。
也許是上天眷顧吧,就在這麼幾次往來之間,有一回居然讓她撞見了李全他爹跟那個寡婦在林子邊上卿卿我我的場景。當時兩人正摟摟抱抱在一起,
想著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