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過年好啊!”小七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此時的長安已經起床,正在整理衣物。聽到小七的問候,微笑著回應道:“小七,過年好呀!”
說完,長安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到醫館門口,用力將兩扇大門敞開,讓清晨的陽光灑進屋內。
做完這些後,長安轉身朝著街口走去,買一份早飯。走在路上,長安不禁想起自己來到這裡的經歷。
當初,她賣完糧食之後,本想著繼續住在彭城那個小院子裡待過幾年。可是仔細一想,在那取暖說不定會被發現,冬天又實在難熬。於是經過一番打聽,她找到了這家口碑極佳的醫館。
起初,長安只是厚著臉皮賴在這裡不肯走,表示願意無償幫忙分揀草藥,不要任何工錢。楊大夫見她如此執著,又觀察到她晾曬和抓藥的手法頗為熟練,便作主留下了“他”。當然,條件也很簡單,只要能提供一個住處就行了。就這樣,長安搬進了回春堂居住,而且還管飯吃。
隨著時間推移,進入冬季後,長安的表現愈發出色。無論是藥材的晾曬還是藥物的抓取、配製,她都做得井井有條。楊大夫看在眼裡,所以每個月除了食宿外,還給長安發放與其他學徒一樣的銅板。
長安在這裡幹活也不累,都是自己做熟悉的。回春堂有三位大夫,幾個學徒看長安只知道幹活也不跟著大夫學什麼,都願意與之交好。
長安都用來買了吃的,偶爾還得自己添錢買來吃,感覺都長高了許多。
楊大夫的夫人還給長安做了一身合身的衣服。
今天正值大年初一,按照習俗,其他大夫和學徒們都紛紛趕回家與親人團聚,共度佳節。
現在整個回春堂只剩下長安一人。
不過長安倒也不覺得孤單,她慢悠悠地吃過早飯後,就開始動手將需要晾曬的草藥整齊地擺放到後院。等這一切忙完,她終於有時間坐下來歇一會兒,可以安靜地發會兒呆了。畢竟,通常情況下,很少有人會選擇在新年第一天來看病求醫。
“長安,看聯歡晚會不?”小七看長安只能一個人待著,便問道看不看節目,她們在上個世界存下了好多節目和遊戲。
“看,等中午。”長安回過神來,那份存著的御膳房的餃子也拿出來,吃的只剩下最後一份御膳了。
有時候不想啥來便啥來。
“大夫,大夫。”
聽著這急切的喊聲,長安從椅子上站起來回道:“這的大夫都回去了,只能抓藥。”
藥材常見的都在藥櫃裡面,但像人參、鹿茸這類價值不菲的珍貴藥材通常都會要麼被帶走,要麼就會被牢牢地鎖起來以防丟失或被盜用。
“少……常少爺,現在該如何是好啊?”那一天,一個滿臉惶恐失措的人仰頭詢問著趴在他背上的那個人。
長安定睛一看,發現此人竟然就是上次樹林遇見的那個傢伙。她心裡不禁感到十分詫異,按道理說這個時候對方不是應該正陪伴在常將軍左右才對嘛,怎麼不僅受了傷,而且還出現在這裡呢?
“你能不能包紮傷口?”趴在背上的常圭峰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長安,心中暗自思忖著,就算只是一名學徒,想來簡單的止血處理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吧。
畢竟他們已經找過前面的兩家醫館了,可今日那裡都空無一人。
“沒問題。您先把人放在這兒吧,我這就回房去取創傷藥來。”長安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地方,迅速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快步走去。
那人小心翼翼地將常圭峰輕輕地從背上放下來,臉上滿是憂慮之色,焦急萬分地開口說道:“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真的可以嗎?少爺,要不然咱們還是趕緊前往王府請大夫來醫治吧。”
“不必如此興師動眾,不過就是一點小傷罷了,沒必要驚擾到王爺。”常圭峰倒是表現得頗為淡定從容,他自己心裡清楚這次遇襲雖然兇險,但所幸只是大腿被刀劃傷而已,傷勢並不嚴重。
長安看著這腿上的大口子包紮上了還在滲血。
對這人感到敬佩,傷到這樣都不吭一聲。
長安小心翼翼地拆下那早已被鮮血浸透的衣服碎片,她開始認真而細緻地清理周圍的血跡和雜物。
清理完畢,長安從懷中掏出一瓶自己配製的創傷藥。輕輕地將藥粉均勻地撒在了傷口之上,那原本還在滲血的傷口瞬間就停止了出血,隨後熟練地拿起新的繃帶包紮好了傷口。
“誠惠十兩銀子,還是得找大夫開些藥,防止半夜發熱。”長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