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在心裡向小七問道:“小七,快看看這廳堂之外有沒有人能夠聽我們的談話?”
小七迅速地掃了一眼外面的情形,隨後回應長安道:“放心吧,那些人都乖乖地待在走廊下方守著,沒人能聽見。”
長安得到小七肯定的答案後,一把推開了蕭秉昀。
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對蕭秉昀說道:“像這種你怎能如此輕率就脫口而出?牆頭有耳,難道王爺出宮多年都忘記了嗎?”
長安震驚於蕭秉昀的大膽發言,這可不是在誠王府。
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然而面對長安的指責,蕭秉昀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絲受傷的神情。
“我沒忘,難道對這個位子難道你也不能動心嗎?”
看著蕭秉昀那副黯然神傷的模樣。
長安不禁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神色凝重地開口說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能登上那位子,賞我個官做做要遠比這好。”
聽到長安這番話,蕭秉昀低垂著頭,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
沉默片刻,他嘆了口氣後,將今日皇上意欲給自己賜婚之事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他也正是從那些貴女的身份推測出皇上是屬意他。
“皇上還沒有拿定人選,若你能拿定主意,我會去求得賜婚回來。”
長安左右看了看他的臉,都沒看出蕭秉昀這副被迷了心智的樣子到底隨了誰。
“王爺還是回去吧。”
蕭秉昀聽後,扯下腰間玉佩放到長安的手上,鄭重說道:“我等你拿它來換個官做。”
他今夜來這趟前有些許期待,些許不甘心。
更多的是絕望,他明白今日沒有結果後將再無可能,除非強取豪奪,可那也意味著徹底失去。
長安收好玉佩後,忙問了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順城私礦的進展如何?那裡的人被擄來挖礦的人都返鄉回家了嗎?”
“張和率兵去解決此事了,地礦將由朝廷接手,除了已經身死的人,其餘人都送回去了。”
“那皇后怎會刺殺皇上?”
她所知曉的僅僅是京城流傳的傳說罷了。
蕭秉昀看著長安那好奇的樣子,心道:這樣也好,他最為信任的人還在身邊。
耐心的給長安講解了起來。
與她相比,蕭秉昀顯然要知道得更多一些。
當他將種種詳情一一道來之後,長安不禁聽得瞠目結舌,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最終,她只能默默地凝視著眼前的那幅畫作,思緒早已飄飛到了九霄雲外。
“明早我便要啟程離開了,你早些歇息吧。”蕭秉昀輕聲說道,隨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長安轉身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待蕭秉昀離去之後,長安方才回過神來,邁著輕鬆的步伐回到房間裡。
枕在枕頭上對著小七道:“坊間皆傳皇后刺殺皇帝未能得逞,未曾想到在此之前竟然還曾暗中下藥。真是難以置信啊!”
說是這藥自太子無藥可醫的時候,皇后就開始安排人下在皇上的身上了。
小七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應道:“的確如此,蕭秉昀所知之事著實不少。即便太子已然離世,按理來說,他也不應該觸及這般眾多的內情才對。”
畢竟他只是候選人,押寶的人沒到把宮裡面的勢力交託給他的地步。
長安提醒道:“你莫不是忘記了,他可是接手了元嘉帝的人手。”
她從未主動詢問過此事,甚至是有意躲避,免得牽連太深。可有小七在,也曾偶然間撞見了兩回。
甚至還幫著他遮掩過一番。
“如此說來,那你豈不是即將擁有最為強大的靠山!再無他人能比得上皇帝這座堅實的後盾了。”
蕭秉昀的性情它同長安都瞭解,除了對長安和魏言有些重情外,更多的是殺伐果決。
就算如今看著是個儒雅和善的,可骨子裡面的東西改變不了,他可不是任人擺弄的主。
“所以鬼才要去當他的妻妾呢。”長安感嘆道。
畢竟牽扯到利益,一生那麼長,這份情會變成什麼樣誰也不會知道。
而如今這樣就正好。
長安的手攥緊了剛蕭秉昀遞給自己的玉佩。
若他真能把自己隨口一說的給辦到,那她還真想試試為官做宰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