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聽到松壽堂王太醫說出的診斷後,感嘆道:“不會真得來上一錘子?”
砸的好恢復記憶,砸不好的話直接變為痴傻。
小七聽到長安的這番話,不禁笑了起來,笑說道:“你這話要是說出去,別人肯定會說你是個庸醫。”
被氣運加身的人果然不同凡響,失去了記憶,卻能牢牢記住知識。
長安自是不會去多嘴說些什麼,低頭繼續專注於手中正在繡制的《孝經》,一針一線,細緻入微。
雖林文新的記憶沒有恢復,但府上的氛圍好上許多,已經搬回來自己的院子。
長安依舊像往常一樣,在明澈院內過著低調生活,除非必要,否則很少外出。
這日月色正好,銀輝灑落大地。
長安望著窗外月光,突然想起花園裡此時正盛開牡丹花。心血來潮,決定趁著夜色去侯府的花園逛一逛。
“這品相真是不錯啊!”長安由衷地讚歎道。
她上個世界後來是說為官做宰,可閒暇之時也當個花匠,滿園芳菲不過如此 。
可惜無法被收入空間之中帶走,都被她給留給那當時的太女。
“比起你那盆有些許遜色。”小七誇讚道。
但突然間,它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一般,對長安急切地說道:“快!躲起來,趕緊躲到那邊的假山後面去。”
長安聞言沒有絲毫猶豫,只見她身形一閃,動作矯健而敏捷躲進了身旁不遠處的假山之中。
假山內部光線昏暗,裡面黑洞洞的一片。
待長安藏好身子之後,她才回過神來,心中不禁犯起嘀咕,對著小七喊道:“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走進來的,為什麼要躲?”
畢竟她剛才進來的時候,明明就看到這花園的各個角門都有丫鬟守著。有人同樣來看花,那就打個招呼的事。
“外面可能要發生段唯美的故事。”小七目不轉睛地盯著已經走到牡丹花叢處的林文禮,回應著長安。
聽到小七這麼說,原本打算從假山另一側悄悄離開的長安止住了腳步,蹲了下來。
她的好奇心是被勾了起來了,也很想知道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此時,只見林文禮在那片牡丹花叢前不停地來回踱步,神情略顯緊張。停下腳步後,目光四處遊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人的身影。
看沒人來後,從懷中掏出一塊藍色繡著祥雲的手帕端詳一番後,又將其重新放回懷裡。
就在這時,身著淺色紫色衣裙的女子獨自一人來到了牡丹花叢旁。
此女正是張雲玉,她看到早就等候在此的林文禮時,柳眉一蹙,語氣帶著不滿道:“把手帕還回來。”
她怎麼也想不到,在文新歸來的那日曾不慎遺失的手帕竟然會在文禮的手中。
長安聽到那聲音後,不等小七解謎,就知道外面二人為誰了。
只見林文禮從懷中掏出那條祥雲手帕,遞到了張雲玉的面前。
正當張雲玉接過手帕準備轉身離去時,林文禮卻突然伸出一隻手臂,猛地攬住了她的腰身,將抱進了假山的洞口處。
長安此時慶幸她剛才走到了一半,沒有與這倆人撞上,否則她是真恨不得當場把這整個侯府都給生生摳出來才好。
而透過小七的視角,可以清晰地看到被強行拉入假山裡側的張雲玉先是大吃了一驚,發出了些許聲響,但很快又連忙伸手捂住了嘴。
緊接著,她狠狠地朝著林文禮揮起拳頭砸了過去。面對張雲玉的這一拳,林文禮不僅不躲不閃,反而順勢拉住了她那揮舞的手揉捏起來。
張雲玉眼見林文禮如此無賴,不由又羞又氣,壓低嗓音嗔怒道:“我如今可是你的嫂子。”
“但二哥他已失去記憶,完全忘記了你是他娘子。當初若不是我身在書院無法脫身,我定會阻止大伯母前往你府上提親的。”林文禮一臉痛苦之色,呢喃道。
“不要多說那些,那都是幼時戲言,快放開我。”張雲玉試圖抽出自己的手,有些後悔自己來見他,左右他又不會拿那手帕作亂。
林文禮聽到這話後,依言放開拉張雲玉的手,在她離開這山洞前說道:“我還念著你。”
那不是戲言。
他們的爹十幾年前都曾在一府為官,幼時他總被娘帶著去張府做客,長輩也曾說過結個親事。
張家早回京幾年,他也曾約及笄後的雲玉出來,想著考取舉人功名後就上門提親,卻未料到她會被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