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問題並不算太大。而且最近這段日子,她們都會住在這家客棧裡,暫時還用不著那輛馬車。
說完後,長安再次躺回床上,沒過多久就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小七看長安如此之快進入睡眠中,也是深感佩服。
次日清晨,太陽還未出來,長安被小七呼喚聲喚醒。
她迅速起身穿衣,下樓的時候看到昨日守夜的店小二正睡得很香,略過他匆匆來到後院,張和確實如他說的那樣——早已不見蹤影。
只見那輛沒拴馬的馬車靜靜地停在馬廄旁,長安一蹦上去,車廂裡面沾染著一些血漬。
長安從空間裡面拿出溼紙巾用力地擦拭起來,仔細地將每一處血漬都擦拭得乾淨,直到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為止。
隨後將用過的溼紙巾收起來,放進空間裡面。打算等回去再找個合適的地方燒掉,以免留下任何隱患。
滿昌是隊伍裡面起的最早的人,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後院馬廄前的長安在給馬喂豆子,不禁感到十分驚訝。
“姑娘,今日起這麼早。 ”
說著,就搬起旁邊的乾草,餵給馬廄裡面的馬。
長安指著吃的正歡的棕馬說道:“來看看豆沙在這裡住得習不習慣,瞧它這精神抖擻的模樣,還算是習慣。”
滿昌順著長安手指的方向看去,還是對這匹馬感覺驚豔。他嘖嘖稱讚道:“姑娘這匹馬可真是價值千金,讓它跑這點路程不過小菜一碟,權當是練練身手。”
據他所知,這匹棕馬可是馬商曆經千辛萬苦,從大周北邊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花大價錢買的馬就是不同凡響。
長安看豆沙把手上的豆子吃了個乾淨,沒有再繼續喂,而是拍了拍它底下來的馬頭。對著身邊的滿昌說道:“今日便去看看那大師是否應邀,不行的話,咱們便折返回去。”
滿昌雖不明白來之前長安還是興致高昂,怎麼睡了一宿過後卻這般打算,但聽後立馬應下。
腦海裡面還想著既然停留時間短,到時候找個本地人給長安買些特產回去。
用完早飯後,長安帶人便來到了大師的家門口。
剛一踏入大門,滿昌就被眼前滿院子爭奇鬥豔的花卉吸引住了目光。忍不住由衷地讚歎道:“真不愧是大師,瞧瞧這滿園子的芬芳馥郁,美不勝收啊。”
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附和,表示贊同。
帶路的小廝也是頗為自得,給幾人接著這趙師的得意之作。
可當他們走進外廳見到大師本人之後,卻發現大師臉上竟然佈滿了憂愁之色。
面對長安等人,大師並沒有太多說話的興致,只是朝身後的小廝揮了揮手。
只見那小廝連忙快步走上前來,手裡捧著一盆嬌豔欲滴的牡丹。
他略帶些愧疚之色,大師指著那盆牡丹對長安說道:“時掌櫃,近來家中遇到些事,不能離開順城,恐無法前往益城與你們相聚了。這盆二喬送給你,權當做你我二人相識之禮。”
二喬,是一株牡丹上可以盛開兩種顏色的花朵。這盆的品相頗為不凡,因此長安更是關心他因何改變主意。
要知道她還在益城的時候,手下已經明確他願意離開故土。
怎麼如今大師卻突然間改變心意了呢?
不看這盆牡丹,只是院子裡面的那些,長安便可見這位大師的真材實料。
她還是想要再試著邀請一下。
於是,長安趕忙關切地問道:“趙師,可是遇上什麼難處?即便您不隨我們一同前往益城,我做生意也算是有些關係,但凡力所能及,我定會全力以赴相助於您。”
旁邊的滿昌聽長安如此言語,也是明白這位大師的重要性,跟著一同勸說起來。
老者長嘆一聲,緩緩說道:“時掌櫃的誠意我自是感受到了,可我那不爭氣的徒弟,數日前外出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這一把老骨頭只能守在這裡,得留在此處,盼著他能平安歸來。”
長安之前便聽說過這位趙師的徒弟也是親侄子,明白如此情形自是不可能離開順城。
但買賣不成仁義在。
何況昨日剛見過張和,她對此也有些猜測。
想到這裡,長安不禁關切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不知道您有沒有向官府報案呢?”
老者一臉無奈地點點頭,苦笑著回答道:“當然報了官,可是這順城裡失蹤的壯年男子實在太多了,就算我們往衙役手裡塞些銀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