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狠狠瞪了一眼對方,深吸一口氣,猛扎進水裡撈人去。
宋義不會水,不過求生的本能讓他奮力向上撲騰著,辨不清方向,就朝著有亮光的地方努力。
宴如眼睛疼得很,可她卻不敢閉上,一旦閉上,再睜開就更困難了。
再不換氣恐怕立馬就要死了,窒息的感覺傳來,她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宴如不敢停留,用盡全力划著水,藉由這股力向上浮去。
她本就瘦弱,又驚又嚇,且水性也不好,只憑本能動作著。捏著鼻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放開了,兩隻手都奮力划著。
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卻像過了很久似的,沒練過閉氣的人,此時無論如何已經到了極限。
宴如終是忍不住,放開了鼻腔,本能的做出呼吸的動作。
鼻子進水,立刻就感覺到酸,嘴巴不禁張開,立刻就被嗆了幾口水,吐也吐不出,反而引起了咳嗽的慾望,估計是肺裡也嗆著水吧。
連吞了好幾口水,眼前也漸漸白茫茫一片,耳朵也聽不見了。
我不會就此死了吧,宴如這樣想到。
離著水面還有兩三米,然而宴如卻感覺自己觸及不到了。
宴如感覺自己正在全力掙扎,事實確實身子漸漸向後沉去,離著水面越來越遠。
意識消失前,宴如感覺到自己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雙肩被緊緊摟住,片刻後有兩片帶著溫熱的唇貼了過來,給她渡氣。
不深的河道被猛衝進來的車子攪渾了水,迷濛間宴如並未看清是誰拉著她,只感覺有人抱著她往岸邊游去。
腦中什麼也沒有,白茫茫、昏暗暗,直到暈過去。
水面上、河中皆有躍進水裡的,也有渾身溼漉漉浮上來的,因此宴如被人抱上來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注意。
躲過了眾人的視線,宴如被塞進了一頂小驕。
昏迷的宴如要比平時看著更乖巧,嬌弱無力地靠在轎壁上,小臉白慘慘的,甚是讓人憐愛。
這人看了一會兒就要退出來,不曾想宴如的手正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
輕輕掰開她的手,退了出去,另有人抬起了轎子匆匆離去。
張警長等人折騰半天,最後救出了個宋義,至於宴如,哪兒還有她的身影。
沒了宴如,張勳也不再跟張警長爭執了,一行人壓著個宋義,怒氣衝衝的回了警局。
留下宋義,自然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實際上他也與宋府的人碰了面,商議過後決定還是跟著張警長等人回去,咬死了偷盜,不過賠一筆錢了事。
若是跑了,雖然死無對證,但難免讓政府的人疑心宋府,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雖然有跑路的機會,宋義依然讓張警長抓住了自己,乖乖的跟他去警局。
接下來的事張勳不想參與,對於敲詐宋府的事他也沒興趣,因此回了警局找了身衣裳換上,便要走了。
張警長扯住他,“站住,你要去哪裡?”
張勳道,“燒香拜佛,給你祈福。”
說罷掙脫了他的手,自顧自地向外走去。
張警長在後咬碎了牙,“孫子,你真特麼孝順。”
氣得打碎了三套茶具還沒完,將三兒一摟,也不管他願不願意。
“走,都他媽是那個什麼呂沛君養的好女兒,老子去問候問候他。”
三兒不解,“那不是日本人出面要保下的嗎?不怕打壞了?”
“誰說打他了,罵幾句不行啊。”
更何況要是打的得當,也不必死人啊,這麼想著,才慢慢消氣了。
沒了車,張勳只好牽了匹馬去,好不容易有了宴如的線索,他可不願意就此放過,哪怕沒抓到人,也得先彙報一聲。
去大帥府前,張勳又拐了個彎,來到汽車失控的地方準備再看看情況。
剛剛走的時候僱了幾個散兵遊勇在原地看著,預備有異常情況的時候先抓人。
張勳也是過來碰碰運氣。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沒,在這兒守了半天了,一個人影沒見著啊。”
沉吟了一會兒,張勳也不想操之過急。
“繼續看著,明兒一早找人將車子撈起來,好好做事,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哎,是是是,長官放心。”
“駕。”
囑咐完了,張勳也不再停留,打馬朝帥府走去。
張勳、張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