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闊論。
“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這才是我們讀書人的根本,是我們畢生的追求。”
另一個反駁道:“非也,非也,讀書是為明理,落在實處,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平天下是最後一項。”
這言論立刻被人抨擊,“呸,無膽鼠輩,現在正是國家危難之際,豈能先顧自己?”
又有一人說道:“不顧好自己,怎麼顧好天下,要我說…”
然後爭執聲此起彼伏,你說你的,我說我的,誰也不讓著誰。
聽著那些學子們都爭論,辛無悔撓撓頭,這些他都不是很懂,感覺誰說的都有道理。
“舅舅,你覺得他們說的誰對啊。”
老黑笑道:“都對。”
“啊?那誰不對?”
“都不對。”
辛無悔疑惑了,“什麼意思?”
“都是片面狹隘罷了,所以站在各自的角度都對,但放在大面上都不對。先有國後有家,治國之抱負,絕對是真理。國又由無數小家組成,因而修好自身,再報國家,也是真理。所以都對,也都不對。”
那幾個學子聽著,似懂非懂。
老黑笑著走開了,和辛無悔去尋宴如。
走了半天了,天也漸漸熱起來,辛無悔都後悔把車子停遠了。
“舅舅,二小姐到底在哪兒?還能找著她嗎?”
老黑抬頭望向前方,那是一處人工湖泊,引入了謐河。此時正值初春,四周鳥語花香,湖面波光粼粼,是個約會放鬆的好地方。
“應該就在那邊了。”
宴如學的是美術,這麼美的場景,這麼好的天氣,她沒理由不來寫生。
沿著湖邊又走了一段兒,果然見著前面圍了一堆學生,嘰嘰喳喳,也不知道在爭論些什麼。
辛無悔和老黑湊過去,隔著外圍只知道他們在圍觀一位女學生。
“巧笑嫣兮,美目盼兮,美矣美矣。”
“切,老套,我看學妹的美應該比作湖邊的水仙,令人沉醉。”
“可惜了,今日學妹要畫素描,否則我定當親手將這幅圖畫下來掛於寢室牆壁。”
有一男生更是遺憾:“這位呂同學的容貌已經是傾國傾城了,沒想到還擅長繪畫,真是造化弄人啊!啊不是,才華橫溢啊。”
眾人一陣唏噓。
看著這麼多人討論,辛無悔有些疑惑,“他們在學校,不會學的是怎麼拍馬屁吧,這吹的太過了。”
這話立馬被人反駁,“誰口出狂言?”
回頭一看,竟然是個高大的男子,那樣子看起來比他魁梧多了。
辛無悔亮了亮肌肉,強行擠了進去。
撥開眾人一看,辛無悔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美了吧。
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孩子,不知道怎麼去形容他所見到的這種美,只知道他所有的詞彙加起來也只能形容一句,“我*,太美了。”
他曾見過最美的人是清如,但清如嫵媚英氣,性格又果敢,他只敢敬仰生不出其他心思。
眼前的女子卻不一樣,嬌弱美麗,恰到好處的與周圍美景融為一體,又憑著美貌脫穎而出,成為最醒目的所在。
但她的美太過脆弱,彷彿呼吸重一點就能將眼前人吹走。他現在是理解了為什麼這些男生都只圍在外面,卻不靠近了。
當下那女子收了筆,將畫紙吹乾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畫紙一收,立刻有殷勤的男生將花架舉起。女子謝絕了他的好意,用自己柔弱的身軀搬起了架子。
老黑見她走來,叫了一聲,“二小姐。”
原來她就是呂宴如,許久未見,美貌更勝以往,神色間多了分從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