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進了房間,心疼的檢視著宴如的手腕。
“燙的這麼紅!這家丫鬟真是毛手毛腳的,都不知道怎麼當的差?”
宴如趕緊制止他,“你可別說了,也不太疼,只是我面板白才會顯得突兀,你趕緊回宴席上吧,我換了衣服就去找你,咱們直接回家裡去,不在這兒待了。”
元良道:“那怎麼行?我真怕一時不看著你,又出了什麼亂子。”
宴如嗔怪道:“哪裡會有亂子,這裡是大帥府,沒有人會在這裡鬧事的,你放心吧,換衣服也是很快的事兒,一會兒讓人看到你在這裡,算是怎麼回事?明天的頭條,說不定就是你宋少爺的緋聞了。”
元良嗤笑:“真要是那樣就好了,好叫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宴如笑著推開他,元良也知道這樣對宴如名聲不好,因此依依不捨的回了席上。
屋外腳步聲起,宴如還以為是丫鬟回來了,正抬頭一看,卻嚇了她一跳。
“宋老爺?”
宋老爺淡淡一笑,“聽說你被燙傷了,我來看看你。”
宴如連忙道:“不用了,謝謝宋老爺好意。”
宋老爺見她如此戒備,也是起了玩味的心思,“緊張什麼?這裡又沒有外人,連門我也未關,你要是擔心,我不妨將門關上?”
“不”,宴如拒絕,“那只有更說不清的。宋老爺,你我已沒有關係了,你何必如此?”
宋老爺戲謔一笑,“真的沒有關係嗎?那你和我兒子,又是什麼關係呢?無媒苟合?”
宴如面上一紅,氣血上湧,狠狠瞪著宋老爺道:“請您慎言。”
宋老爺緊緊盯著宴如,“你就算不是我的女人,也是我兒子的女人,你是逃不開我宋家的。”
說著宋老爺不禁伸出手,細細撫摸著宴如細嫩的臉頰,“宴如,就算是孽緣,你我也已割捨不開了。”
宴如轉過頭,順勢狠狠地咬在宋老爺手上。她使了十成的力氣,尖利的牙齒刺破皮肉,很快血腥味就衝進了鼻腔。
宋老爺忍著疼,任由宴如咬著,嘴裡更是過分,“你越是激動,心裡越是在意是嗎?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元良若即若離,不就是介意和我的關係嗎?可憐我那傻兒子還看不出來,傻乎乎的將你捧在手心,他哪裡知道,你這小女人,根本沒有心。”
宴如越發憤恨,嘴下用力更甚。
“噠噠噠…”腳步聲傳來,宴如知道是郭府的小丫鬟來了,立時驚訝的回不過神來。
宋老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向旁邊一翻,人就隱入了衣櫃裡。
宴如想阻止都來不及。
丫鬟噔噔噔地跑了進來,手裡捧著幾套衣物,“呂小姐,您和我們家小姐身形不太一樣,我挑了幾套,您看看呢。”
宴如心跳如鼓,是絕不可能在此換衣服的,因此她翻了翻,“這幾套都不適合我,我穿不了,這樣吧,我反正飯也吃過了,你找個人少的道兒,悄悄將我送出去,再去跟我同伴說一聲便是了。”
那丫鬟張著嘴,“可是我們小姐說…”
“別可是了,要是我穿的不倫不類,豈不是更笑掉大牙?你放心,找個人少的道兒,不會有人知道,走吧。”
宴如不容解釋,直接拉著丫鬟出了門。
宴如走後,宋老爺才從櫃子裡走了出來。他自嘲一笑,什麼時候他宋問渠也成了“樑上君子”了。
搖了搖頭,將宴如咬破的手藏在袖子裡,慎之又慎的出去了。
不過畢竟是喜宴,人多眼雜,一個都沒看見的可能性不大。
這不,剛敬完酒的鄭佩蘭氣沖沖的走到了後院兒,沒成想就看到剛從廂房出去的宋老爺。
鄭佩蘭還不太瞭解郭家的格局,不由得問旁邊的丫鬟,“那是什麼地方?”
丫鬟看了看,“回二少奶奶,那裡是給客人休息的廂房。”
鄭佩蘭皺著眉再次問道,“分男女嗎?”
丫鬟道:“小姐並未說,不過看樣子,剛剛被燙傷的呂小姐應該是安排在這裡的。”
鄭佩蘭疑惑不解,呂小姐、宋老爺?在別人家行偷香竊玉之事?
想到此鄭佩蘭冷笑一聲,你兒子瞧不上我,卻叫我發現了老子的緋聞呢。
眼睛一轉,鄭佩蘭施施然回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