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失控。”
宋福離了這裡,大太太才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去查,我的兒子究竟在哪家做下人?”
明叔沉默片刻,“就在宋家,宋仁,也就是曾經的杜仁養大了他,此後一直都在宋家做下人。”
大太太咬碎了一口銀牙,一運氣一巴掌拍下去,那張陪伴了她十多年的八仙桌應聲而散,碎的七零八落。
“狗東西,好他個宋問渠,竟敢叫我兒子伺候他?真是一身狗膽!”
明叔不置可否,“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大太太冷哼一聲,“當然是為我兒爭東西了,我虧欠了他這麼多年,讓他在外孤苦伶仃長大,自然該把這世間所有好東西都給他,方知我做孃的苦心。”
明叔欲言又止,隨即堅定的站在她身後,“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
大太太回身,與明叔相視一笑。
隨即掌風一起關上了大門,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臥房。
宋福失魂落魄回了呂家,此刻天色已晚,大部分人都睡了。
門子給他開了門,哈欠連天地又去睡了。
宋福鬼使神差般踉踉蹌蹌來到宴如院兒裡。
她還沒睡。
宋福心裡有這樣的認知,隨即疾步向那邊奔去。
像是黑暗中唯一一盞指路明燈。
宴如還在看書,就算呂父不在,她也不許宋元良再在她房中過夜了。
因此此時房中只有宴如一人,她輕巧的看著書,偶爾有書頁翻動聲。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熾亮的燈撒在屋中,將宴如的美清晰的展露於眼前,
那白皙細膩、瑩潤如玉的肌膚似凝脂般吹彈可破,她整個人沐浴在柔和溫暖的燈光下,像是畫裡走出的仕女,讓宋福移不開眼睛。
恍惚間,宋福彷彿覺得自己是她的丈夫,夜晚回家,她正嗔怪著自己晚歸。
正要進去,卻被一隻大手攔住。
隨即嘴被捂住,宋福驚覺自己被緊緊箍著,片刻後,悄無聲息離開了這裡。
將宋福狠狠往地上一擲,老黑臉色鐵青,“你剛剛想做什麼?”
宋福怨恨的抬起頭,“想做什麼?想做我娘對我爹做過的事!”
“放肆!”老黑大怒,卻沒有動手打人。
只是他的眼神格外冰冷,彷彿能將宋福的靈魂都凍住一般。
“你好自為之,要是你敢對二小姐不敬,我定不留情。”
說罷老黑就走了,將房間留給宋福一人。
宋福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又哭了。
可憐可悲,可悲可嘆。
他宋福,終究是一個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