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顛倒黑白,三兩句話就想將自己摘出去,宴如心裡厭惡得很,還是讓她們自己狗咬狗去吧。
宴如看向宋老爺,“宋老爺,小東西說是四姨太,四姨太又說不是她,兩下都有道理,說不清了,報警吧。”
宋老爺盯著宴如眸子,報警自然是行不通的,便對四姨太說道,“你當真不知?”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老爺,這丫頭就是想害我。”四姨太睜著無辜的雙眼,泫然欲泣。
小東西渾身疼痛,聽著四姨太的話不由得氣急敗壞。她被抓了個正著,又在老爺面前丟了醜,做姨太太是無望了的,那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叫四姨太好過了,虧她剛剛還為四姨太說了開脫的話。
“明明是你,老爺,就是她指使的。”
“我為何指使你?這有什麼好處?”
小東西指著四姨太道,“老爺,就是她,她說殺了六姨太我就能坐這個位置了,就是她說的。”
四姨太搖著頭,一副被冤枉了的樣子,“你害我做什麼?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嗎?老爺,這事兒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啊,我都不認識六姨太,也沒跟這個丫頭來往過,我好端端的這麼說幹什麼,難道是嫌府裡的女人不夠多嗎?”
小東西見四姨太說得冠冕堂皇,只覺得心中悲哀,恨恨道,“老爺,我身上有她的絲帕,因為我怕辦了事兒到頭來她不認賬了,便要了她的絲帕和玉鐲,不信您去我的住處去搜,那包著玉鐲的布上還有四姨太的手指印,那是我為了以防萬一誆她印下的,不信您派人去看看。”
宋老爺點點頭,叫了管家去查。
管家走之後,宋老爺又對四姨太道,\\\"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不然,休怪我不念舊情。\\\"
\\\"是,老爺,你可別聽這丫頭冤枉我啊,您知道的,我一向手鬆得很,打牌手底下輸出去的錢財無數,隨手賞個玉鐲這不是很正常嘛,這丫頭明明就是胡亂攀咬。”
“那她為何只說你,不說別人呢?”宋老爺繼續追究著。
四姨太臉色變幻莫測,眼神閃爍著,就是不肯承認。
宴如看著她倆互相指責的嘴臉,只覺得厭惡,還有小東西先前所說的可是二姨太,這其中還有二姨太什麼事?
宴如站出來對宋老爺說道,“這小東西的話存疑,方才你們都沒來的時候,我裝死詐她,她說的可是受二姨太指使,可是剛剛你一來,她又說是四姨太指使,說話顛三倒四、前後矛盾,可見是撒謊慣了的。”
宋老爺冷著一張臉看向小東西,\\\"這其中還有二姨太的事?\\\"
四姨太一怔,沒想到這賤人將二姨太都牽扯了進來,忙解釋道,“老爺,這丫頭真的滿口謊言,我看她是隨口亂說了。誰不知道二姨太當家以來,上下哪有不稱讚的,看來是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就連她也要冤枉。”
宴如思索著,她們的話裡就沒幾句是真的,與其聽她們巧言善辯,還不如直接看證據,不會說話的證據才是騙不了人的。
“宋老爺,你自斷吧,我累了。”宴如身心俱疲,想將此事儘快了結了,反正也快離開宋府了,是非對錯也不重要了。
恰巧這時管家來了,將從小東西房裡搜出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地上,讓眾人分辨。
宴如看到地上散落的首飾盒子,心中咯噔一聲,這不都是她的東西嗎?雖然是宋老爺送的。
宋老爺冷眼掃視地上的東西,眼中迸發出冰寒之氣,\\\"這些東西可是你從六姨太房裡偷出來的?\\\"
小東西慌忙跪在地上,哭喊著,\\\"冤枉啊老爺,冤枉呀,這些都是六姨太賞給我的。”
宋老爺又去看宴如,宴如厭惡的轉過頭去,就知道小東西撒了謊了。
\\\"老爺,這丫頭狡辯。分明就是背叛舊主,還胡亂攀咬,您那麼寵六姨太,現在又禁著她的足,說不定是這丫頭覺得趁機殺了六姨太能獨佔這些財物呢。\\\"四姨太也忙跟著添油加醋。
宋老爺沒理會四姨太的說辭,看著在一眾東西中翻檢出了一方白色帕子,裡面果然抱著一隻白透冰種翡翠手鐲,富貴非凡,一看就不是小東西這種丫鬟能擁有的,再看那方帕子,果然在邊緣處有一枚小小的鮮紅的指印。
\\\"這是怎麼回事?\\\"宋老爺冷聲問道。
四姨太忙說道,\\\"老爺,這帕子是我的,可我有好幾方這樣的帕子,有那麼一兩個沾上我的口脂也說不定啊,對,就是這樣的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