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真的如此厲害嗎?您竟然如此忌憚?”
蔦蘿雖是二姨太的帶過來的人,卻並不是陪嫁,而是王府敗了以後才帶進宋府的人。當時大太太禁足佛堂,二姨太身邊的人也被換了個遍,因此蔦蘿並不知道那段往事。
“大太太很厲害,會武、會毒、會算計,你說厲不厲害?”
“那她這麼厲害怎麼會被禁足?可見再厲害的孫猴子,也不如咱們二姨太是如來佛,手眼通天。”蔦蘿吹捧了一句。
“別小瞧她,連老爺都認為她是個對手,更別提你我了,是她自己做錯了事,承諾永不出佛堂,否則不得好死。”
“什麼錯這麼嚴重?”
二姨太沒有回答,只是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輕輕撫摸自己剛剛因皺眉而起的幾條細紋,“什麼錯不重要,只要哄好了老爺高興,就能安享富貴了。你瞧我,是不是老了許多?”
蔦蘿不敢正面回答,二姨太不喜歡別人騙她,同時也沒有哪個女人願意接受自己年華老去,尤其是以色侍人的姨太太,因此道:
“二少爺都大了,也到了該說親的時候了,你這年紀當奶奶,別人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哼,是啊,我都到了可以當奶奶的年紀了。”二姨太感嘆著,“說起來元良那孩子在幹什麼呢,最近總不見他,過年的時候也只是吃了飯匆匆就走了。”
“二少爺最近用功呢,老爺年前就給了不少賬本給少爺,說是要少爺早早的知道操持商業的辛苦,到今天都沒看完呢。”
“宋家這麼豐厚的家產,就算一天看幾本也沒那麼快看完。”
“是啊,老爺這是信任少爺呢,想要少爺早早接班。您啊,享福的日子在後頭呢。”
二姨太終於心滿意足的笑了,“是啊,你說人這一輩子圖什麼呢,還不是丈夫有出息,孩子有出息,那著一輩子就不用愁了。年前老爺說要給元良定親,我看卻不用那麼急,再看看吧,劉家小姐我並不是最滿意的。”
“成,我再讓人好好打聽打聽城中的閨秀。”
被二姨太記掛在嘴邊的宋元良此刻正是焦頭難額,他已經快一個月沒見著宴如了。
每當他要自己做些什麼,就會有人適時地送上一沓賬本,這些陳年老賬本有的都快腐朽了,哪裡還有看得必要。可宋老爺就是有自己理由,什麼學不會查賬,以後怎麼管理新賬,總之就是不給機會讓他單獨待著。
“不行,不能再待了,我得想個辦法去見宴如,不然我會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