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態不錯,就算被五花大綁,也依舊挺直胸膛,坦然接受所有目光。
郭大帥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等著議論聲暫緩,才開口道:“你…有話可說?”
“無話可說。”這句回答居然擲地有聲。
郭大帥也疲了。
“既然如此,那你認罪吧!”
這句話說出來,上下一片譁然。
鄭佩蘭更是焦急,怎麼無話可說了,不是說沒事兒嗎?
鄭買辦看著越來越近計程車兵,振振有詞道,“慢著!還未審問就要定罪?”
郭大帥蹙眉,“什麼意思?”
“大帥,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您要我從何辯解?”
聽到這話,郭大帥反而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
“勾結外國,販賣鴉片,死罪。”
鄭買辦道:“勾結國外?大帥,我是德方買辦,這是您一直知道的,運送貨物、軍火,樁樁件件,都有案在冊,絕無暗害國民之心。
其次,我鄭某人對天發誓,絕無販賣鴉片。”
郭大帥道:“哦?那百來箱鴉片,可都是從你庫房裡運出去的。”
鄭買辦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直挺直的脊背跌落在地,聲淚俱下哭訴道,“大帥,我是冤枉的,絕不是我。”
剛剛鄭買辦一臉坦然,眾人還都疑惑。這會兒他毫無形象,嚎啕大哭,反而叫眾人鬆了口氣。
乍逢劇變,怎麼會安穩如山呢?
鄭買辦涕泗橫流,“大帥,我真是被冤枉的。”
“如何冤枉你了?”
“我那庫房共有三十多處,每一處都是登記在冊的,每次運送貨物也都有檢查,樁樁件件都有憑證,我不怕查。不知道您說的藏有鴉片的庫房是哪個?”
“水陸碼頭。”
“水陸碼頭?”鄭買辦大喊一聲,雙目圓睜,不可置信,“這…這…絕不是我鄭家的庫房。”
郭大帥疑惑地皺起眉頭,“不是?當初修興水利,碼頭重建後,你是第一批去建庫的人,怎麼會不是你的。”
鄭買辦哭著道:“如果說別的庫房,那我百口莫辯,認了也就認了。可是這水陸碼頭,絕不是為我鄭家屯放庫房的所在。”
他說的這樣篤定,還真有人思考起來,難道冤枉了他?
鄭買辦接著哭訴:“大帥,我說的是真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被奸人所害。這次我鄭家遇襲,我懷疑和這件事兒脫不了關係。那個庫房,我早就租給了東瀛人,我自己再沒用過的,我也不知道他在裡面放些什麼?要治罪,我也是失察之罪,大帥,我真的沒膽子運鴉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