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川和鴉片的案子，就此塵埃落定。郭大帥掏出手槍，準備結果了速川的性命。

“大帥，大帥，南京有電話來了。”

郭大帥眉峰一皺，頓覺不妙。

“砰！”

槍聲正中速川大腿，他頓時栽倒在地，痛苦哀嚎，也沒一個人去管。

郭大帥去裡間接電話了，出來時面色沉重。

“大帥…”

“嗯。”郭大帥抬手製止了詢問，“即刻將速川浪生押往南京。”

“什麼？”

“這是要放過他？”

郭大帥看著郭子行，“老大，你來押送。”

郭子行一驚，立即應了下來。

“是。”

“散吧。”郭大帥趕著人。

鄭買辦拉著鄭佩蘭上前，“大帥，我從此清白了？”

郭大帥抬眼看了看鄭買辦，眼神複雜，“回去吧，好好養養，都是這狗孃養的害了你，養好了再過府一敘。”

“是。”鄭買辦喜道，忙拉著鄭佩蘭走了。

等人走後，郭子行才問出心中疑問，“您真覺得鄭買辦無辜？”

“無辜？我看他包藏禍心才對，裡應外合，暗害自己同胞，比那東瀛人還要可恨。”

“那您為何？”

“軍火。這是他唯一有用的地方了。老大，局勢緊張，有軍火才能保平安啊。”

“可兒子始終覺得，放虎歸山，鄭買辦未必還會安生做事。”

“哼，權宜之計罷了，如今漢陽、南京等地都有了自己的軍工廠，已經不是很依賴他了。對了，你在烏山的兵，練的怎麼樣了？”

郭子行嚇了一跳，郭大帥怎麼會知道？

見著郭子行的表情，郭大帥哈哈大笑，“你啊，還是太年輕了，要是我連你去烏山幹了些什麼都不知道，豈不是罔作督軍這些年？”

這下輪到郭子行冒冷汗了，忙表示自己絕無二心。

“不說那個了，老大，這次押送速川去南京驚險萬分，你可怕？”

“不怕！”

“好，這才是我的兒子。在家裡養大的狼，再狠也只是一條狗，在野外長大的狗，拼起命來，也不輸狼。你懂我意思嗎？”

“兒子懂，定然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嗯”，郭大帥欣慰的點點頭。接著道：“還有一事，我會在城郊建一座戒菸館，叫那些權貴子弟都去將這鴉片戒了。你走後，就由蔣慎去管。你弟弟…”

虎毒不食子，人到中年了，郭大帥終究是無法對郭子攸狠下心腸。

更何況還有二太太的哭訴。

郭子行自然看出了郭大帥的不捨，順著說道：“說到底子攸第一次接觸這個也是因為被人算計，應該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的。”

“我是不是老了…”郭大帥突兀地問道。

“父母親子，天性使然。”

“罷了”，郭大帥自嘲一笑，“子攸的舅舅當年救過我一命，沒有他，就沒有後來的我，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縱容他的原因。這次放過他，一是為還情，二是牽連了其他權貴。要是我處置了子攸，那他們也要殺了自己的孩子嗎？我網開一面，也叫他們好下得來臺。”

郭子行點頭，“您考慮的是，這個時候，不適於太過嚴苛。”

郭大帥轉身走到了桌子後坐了下來，滿身疲憊，腰間的劇烈疼痛讓他支楞不起來，只能靠在椅背上緩解一二。

“不是不該嚴苛，而是權宜行事。算了，什麼戒菸館，直接將他們丟進監獄就是，什麼時間悔改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是。”

“說說吧，這次你們都發現了些什麼？”

郭子行上前一步彙報道：“方才鴉片一事句句激烈，兒子便沒有再說其他情況。此次的事情自鄭家而起，兒子一共調查到了以下情況：

一是鄭家突襲中暗殺喬太太一事，乃是東瀛人所為，目的就是為了製造混亂，挑起爭鬥，只是他們浸淫已久，還沒查到那夥人究竟在何處，兒子走後，就交由蔣慎負責。

二是鄭家突襲，是…那個共黨所為，目的一是為了挑撥權貴，二是為了引出鴉片之事。不過他們的隊伍之中或許是出了內奸，將行動透露了出去。才給了東瀛人從中作梗、渾水摸魚的機會。

三是育新報社逃掉的那人已經抓到了。他正是記者之一，原本是想揭露權貴子弟紙醉金迷的生活，結果不小心驚動了子攸，那些照片…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