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間,呂家曾經的僕人也回來了。
“老爺,小姐。”花爺爺白髮蒼蒼,一見著舊主便淚眼婆娑過去請罪。
“老爺恕罪,我老頭子沒能護住兩位小姐。”
“快請起,這不是你的錯,我在四方城人微言輕,更何況你?別再說了,事情過去了,多說無益。”
“是,謝謝老爺寬宏大量。”
清如也是感慨,那日事發,她丟下花爺爺獨自闖回四方城,也不知道這些日子他是怎麼過來的。
“花爺爺,您是怎麼回來的?”
花婆婆扶著花爺爺坐到一邊,想起這事兒也是唏噓,“唉,那日你獨自回了四方城,也不知道會如何,我就一直在城外守著,扮作老乞丐混在人群中,後來趁機也回了城。
我不敢離開回家,就先來了鋪子這邊,發現那時總有便衣巡邏,我兒子那邊也是,所以就一直都沒相認。直到最近,我發現再也沒人守著了,這才偷偷回了我兒子家。”
看著花爺爺半年多不見就已老邁十歲的臉和一雙粗糲的手,就知道他吃了不少苦。
清如心疼道,“真是苦了你了花爺爺,我對不起你,我脫身之後一直跟在郭大少爺身邊,行動就有人跟著。因此我不敢去找你,怕連累了你一家。”
花爺爺擺著手道,“大小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的考慮是對的。總之現在都過去了,一切都好了,往後總有更好的日子過。”
哪怕飛來橫禍,幸得忠僕,也是值了。
當下將花爺爺兩口子請了進去,呂沛君更是拿出大把賞錢給了花爺爺的孫子,以此感念這一家人的忠厚。
當晚,之前請的短工也回來了,呂父上街叫了一桌菜,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了團圓飯。
酒足飯飽後,呂父將所有人請出了院子,自己關起門來,將兩個女兒叫到房裡商量事情。
“宴如,你的身體還是要去看一看的,是與否也好吃個定心丸,才好安排接下來的事。”
宴如道,“是,我明兒就去看大夫。”
呂沛君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再次起身確認四周無人後,鄭重的提起了玉佩的事兒。
“之前清如你不在城中,我便將家傳玉佩給了宴如,這其中,蘊藏著我們呂家的大秘密。”
宴如突然想到什麼,“您說的,是那塊水墨玉雙魚佩嗎?”
“是。”
呂沛君接著道,“本來這件事我打算在百年之後再傳給你們的,可如今這件事給了我教訓。生死難料,誰也說不好下一刻會有什麼意外,因此我鄭重將家中秘密告訴你們兩個。”
清如和宴如皆屏住呼吸,靜待著父親繼續講述。
“我們呂氏家傳已久,比你們想象的還要更久,上可追溯至西漢呂氏。與武則天並稱“呂武”的呂后,就是我們家族的先人。”
清如姐妹倆瞪大了眼睛,全是不可置信。
“在呂后嫁給劉邦前,我們呂氏家族就已經是望族了,後來呂后臨朝稱制後更是達到權勢巔峰,積累下奇珍異寶無數。
呂后死前,便已預感到事情有變,因此暗中早早做了準備,將呂氏家族的所有財寶藏匿在一處隱蔽之地,以待來日東山再起。”
宴如驚道,“這是有多少財寶?”
“大約,舉國之力吧。”
這一句話,又震驚了清如兩個。
“我只知道兩千年來,我們呂氏寶藏從未開啟過,只是一代代傳了下來。到底是當時被劉氏清算得太狠,傷了根本,雖然偶爾會在朝堂上出幾個大官,卻一直沒能重現往日呂氏風光。”
“那我們是呂氏哪一支的後人啊?”
“咱家是趙王呂祿嫡傳,此外還有呂王呂臺、梁王呂產的後人,以及自認為正統的,呂氏本家呂豐的後人。呂豐這一脈,一向自認為正統嫡出,與其他三脈並不熱絡。
我們四家各掌一權,藏寶圖也被一分為四,若想開啟呂氏寶藏,就得聯合其他三家。這也是祖上的考慮,要我們四家互相制衡、互幫互助,若是哪一家利慾薰心想要獨佔,必會遭到其他三家打壓。”
宴如聽了,若有所思。
清如問道,“那如果咱們這一脈不參加爭奪,也不聯合其他三家,是不是就能永遠安生度日?”
呂父猶豫了一番,最終搖頭,“恐怕不成。”
清如疑惑地問,“為什麼?”
“恐怕,要不了多久這份寧靜就會被打破。我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