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偏遠的小村子裡,姓李的一家,兄弟五人,就像五棵粗壯的樹,紮根在這片土地上,本應撐起家族的一片天,然而,一系列詭異恐怖的事件,卻如陰霾般籠罩著他們,讓整個村子都瀰漫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很久之前,一個面容憔悴、眼神詭異的女人,如幽靈般從他們父親的墳前緩緩路過。她停下腳步,凝視著那座墳塋,嘴裡唸唸有詞,聲音雖輕,卻似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飄散在空氣中:“這家人,怕是要出事咯……”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去。然而,這話並未引起李家眾人的在意,他們只當是一個瘋女人的胡言亂語。
老大家,子孫滿堂,有三個兒子三個閨女。最小的兒子已成家,孩子也剛滿一歲多,一家人其樂融融。這小兒子和姐夫一同做起了牛羊買賣的生意,他們穿梭在各個城鎮之間,為生活奔波。
那天,他們在返程途中,路過一家飯店,腹中飢餓的兩人便決定下車吃飯。小兒子吃完飯,先行走出飯店。就在這時,一輛拉石子的大車如凶神惡煞般緩緩駛來,在他跟前戛然而止。說時遲那時快,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車胎突然爆了!整輛車瞬間失去平衡,車上如山般的石子傾斜而下,如洶湧的黑色洪流,將小兒子瞬間淹沒。等到眾人驚慌失措地扒開石子,小兒子早已氣絕身亡,雙眼圓睜,彷彿死不瞑目,那場景,彷彿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蓄意安排。
老二家的厄運,同樣在那條充滿未知的路上悄然降臨。夫妻倆開著一輛奔馬車,這種帶抖機車手搖發動的車,跟拖拉機差不多,是他們日常出行和勞作的工具。那天,他們行駛在一段蜿蜒的山路上,當車子拐彎時,不知為何,老二的老婆竟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慘叫。送到醫院後,醫生無奈地搖頭,傷及肺部和內臟,回天乏術。幾年後,她終究還是撒手人寰,在痛苦中離開了這個世界。而老二,彷彿也被厄運盯上,不久後竟查出肺癌。在與病魔苦苦抗爭後,今年也溘然長逝。老二家的二兒子,原本生活就因家庭變故陷入困境,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他離婚後,在叔叔老四家的飯店打工。一日,他用煤氣打火,打了很多下,那煤氣灶卻如被施了魔法般,毫無反應。心急如焚的他,竟鬼使神差地拿起火機去點火。剎那間,“轟”的一聲,一團烈焰如惡魔般撲向他的臉,伴隨著他悽慘的叫聲,面部已是大面積燒傷。那刺鼻的焦味瀰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至於治療花了多少錢,無人知曉,只知道他的臉上,從此留下了猙獰恐怖的疤痕,如惡魔的爪印,訴說著這場災難。
老三同樣開著奔馬車,整日忙碌於牛羊買賣。他的車技向來不錯,可那天,他卻如被鬼迷心竅般,車速快得如同脫韁的野馬。在一條狹窄的小道上,他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突然,前方出現一棵大樹,可他彷彿看不見一般,直直地撞了上去。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身體重重地甩向方向盤,脾臟破裂,鮮血如泉湧般從他口中噴出。沒過多久,他便在痛苦中閉上了眼睛,那輛撞得扭曲變形的奔馬車,就像一個巨大的怪物,靜靜地躺在那裡,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老四,在村子裡是個無人敢惹的主,整日愛打架鬧事,村民們都暗地裡叫他“找事毛”。他的三個兒子,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橫行霸道,仗著家裡兄弟多,在村子裡耀武揚威。一次,他家與鄰居家因莊基起了矛盾。半夜,趁著月色,他的三個兒子如鬼魅般起身,手持火通——那種長形鐵棍子,頭是尖的,悄悄地摸進鄰居家的羊圈。他們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將一隻只羊從肛門裡殘忍地捅進去,羊兒們發出悽慘的叫聲,在黑暗中掙扎著死去。那場面,彷彿是一場來自地獄的屠殺,血腥而恐怖。
不過,老四家在這一系列變故中,倒是暫時沒人喪命。他家新買了一輛飛彩車,專門用來買活羊。一次,在路過鄭州界某路段時,他們看到一個老漢正趕著一群羊放牧。那羊兒們悠閒地吃著草,渾然不知即將降臨的厄運。老四的倆兒子和夥計四人,如餓狼般下了車,二話不說,抬起老頭的羊就往車上扔。隨後,他們發動車子,揚塵而去。然而,彷彿是上天的懲罰,車子沒開出多遠,就突然壞在了路上。四人無奈,只能下車推車。就在這時,老頭帶著人追了上來,並報了警。最終,他們被法律制裁,判了幾年刑。這件事,還登上了當年的《大河報》,頭條頭版的標題赫然寫著:“四隻狼搶了x只羊……”
老五,同樣開著奔馬車。一個寒冷的冬夜,他在外面喝完酒,獨自駕車回家。夜色如墨,四周寂靜得可怕,只有那輛奔馬車發出的“突突”聲,在黑暗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