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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迷案

剛成為警察不久,那是一個東北的寒夜,凌晨時分,我正在值班。

突然,報警電話尖銳地響起,打破了警局夜晚的寂靜。電話那頭稱,在某小區高層樓下,有個老太太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我和搭檔迅速出警,一路風馳電掣,駛向那個未知的現場。

凌晨 2 點,我們趕到了小區。外面伸手不見五指,狂風呼嘯著席捲而來,彷彿要將世間萬物都捲入無盡的黑暗。我和搭檔開啟手電筒,那昏黃的光線在濃重的夜色中顯得如此微弱。我們快步走向小區高層樓下,光線所及之處,一個老太太靜靜地躺在地上。

老太太的一隻胳膊掛在欄杆上,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我猜測應該是粉碎性骨折了。搭檔立刻撥打120,可等救護車趕來時,老太太早已沒了氣息。

這老太太究竟是誰?又從哪裡來?我和搭檔迅速展開調查,決定兵分兩路。搭檔和保安去檢視監控,而我則負責錄報警人的口供,並走訪周邊看是否有人認識老太太。

我走進電梯,按下樓層按鈕,電梯緩緩上升,狹小的空間裡只有我沉重的呼吸聲。當電梯到達18樓時,門卻突然關不上了,外面的燈光閃爍幾下後,徹底熄滅,黑暗瞬間將我吞噬。與此同時,消防連廊的門在狂風中嘎吱嘎吱地響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我用手電筒照向連廊,在消防應急燈微弱的光線底下,似乎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我一心只想著儘快完成調查,沒多想便走出了電梯。走近一看,發現那只是一堆雜物,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剛才看到的真的是個人影。我在這個樓層四處溜達,仔細詢問每一戶人家。當我準備返回電梯時,門卻“哐當”一聲關上了,彷彿在迫不及待地將我和那片詭異的黑暗隔絕開來。

過了一陣,我們終於找到了認識老太太的人,得知她是某戶人家的老人。這老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和二兒子都住在這個小區。老太太死的地方正是她二兒子家的樓下,然而她平時是住在大兒子家。

我們找到她的大兒子,向他詢問情況。大兒子滿臉震驚,說道:“不能啊,老太太晚上9點就回屋睡了,家裡人10點多也都睡了,之後根本沒聽到走路開門的聲音。老太太雖然80多歲了,但身體硬朗,沒什麼病,更不可能自殺啊。”

之後,監控錄影給我們提供了一些線索。半夜12點,老太太拄著柺棍,顫顫巍巍地從大兒子家往二兒子家走去。隨後,她走進了二兒子家單元的電梯,而二兒子家住在18樓。繼續檢視監控,發現老太太在18樓就下了電梯,一直到有人發現她墜樓,我們出警,她都沒有再上電梯。

老太太80來歲,身高也就1米5,拄著柺棍走路都費勁。這時,刑警的技術人員也趕到了現場。經過分析,大家認為老太太是從消防連廊上掉下來的。於是,我們開始挨個連廊尋找痕跡,也就是老太太從樓上摔下的線索。終於,在樓頂層——26樓找到了相關痕跡。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樓頂層的欄杆至少有1米6,以老太太那樣拄著棍、彎著腰的身體狀況,怎麼可能自己翻過去呢?而且,柺杖也在樓下,就在老太太落地的旁邊。我們詢問二兒子,二兒子堅稱壓根兒沒見過老太太。

我心中充滿了疑惑,一個80歲腿腳不便的老太太,怎麼能從18層一直走到26層呢?她為什麼不坐電梯?跳樓難道還能先把柺杖扔到樓下去嗎?一個150cm且駝背的老太太,究竟是如何獨自翻越160cm的欄杆呢?

可是,技術人員鑑定後表示,周圍只有老太太一個人的痕跡,而且老太太身上沒有打鬥的傷痕,家屬對此也沒有異議,因此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性。我向技術員說出了心中的疑問,可我剛上班不久,沒什麼話語權,技術員只是以這些理由簡單解釋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我們無奈地回到警局,此時已經3點多了,東北冬天的凌晨依舊漆黑一片,天還沒亮。我們單位民警一人一個寢室,我回到屋裡,疲憊地脫下衣服,倒在床上準備睡覺。

可剛一閉眼,我就陷入了鬼壓床的恐怖迴圈。只要我睡著,就會鬼壓床,一次又一次。每次鬼壓床時,我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地壓在身上,讓我無法動彈,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我拼命掙扎,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這可怕的束縛。具體做的夢我記不太清了,只記得無論我怎麼睡,開燈睡,還是起來溜達一會兒再睡,那股力量總會如影隨形,繼續將我壓制。

最可怕的是,在鬼壓床的夢境中,我還能繼續被鬼壓床,彷彿陷入了一個無盡的噩夢深淵。我記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