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大興安嶺的深處,群山連綿,雲霧繚繞,彷彿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山林間,一座簡陋的木屋孤獨地佇立著,周圍環繞著茂密的樹林,這裡便是張世榮的家。
張家世代以木匠為生,一身精湛的手藝遠近聞名,傳到張世榮這一代,已然是整整四代。只是命運對張世榮頗為殘酷,妻子在早年便因病離世,未留下一兒半女。從此,他便獨自一人,在這深山之中,守著祖傳的木匠手藝和這片熟悉又神秘的山林。
每日,張世榮在木材廠忙完木匠活計後,趁著天色尚早,便會合上電閘,帶上自己自制的捕獵工具,前往後山腰。他在那裡精心挖掘陷阱,佈下一個個夾子,只為捕獵一些野獸,給自己平淡的生活增添些許葷腥。
張世榮的捕獵收穫總是頗豐,獐子、野兔、狐狸等各種野生動物,時常落入他的陷阱。這一天,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張世榮如往常那般,沿著蜿蜒的山路,前往陷阱處檢視。當他行至半山腰時,目光突然被遠處一個紅乎乎的東西吸引。他加快腳步,走近一看,竟是一隻體型碩大的狐狸。那狐狸通身火紅的皮毛,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澤,彷彿燃燒的火焰。而在它周圍,四隻半大的紅狐狸正焦急地撕咬著困住大狐狸的夾子。
就在張世榮現身的瞬間,五隻狐狸猛地轉過頭來,它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如同鬼火一般,透露出兇狠與敵意。它們的毛髮豎起,嘴裡發出低沉的咆哮,作勢就要向張世榮撲來。張世榮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卻發現自己雙手空空,心中暗叫不好:“壞了,今兒個出門匆忙,竟忘了帶傢伙。就憑我這赤手空拳,肯定打不過這幾個畜生。更何況這紅狐狸,我活了這麼多年,別說見了,聽都沒聽說過。莫不是狐仙下凡?”他越想越怕,目光在五隻狐狸身上來回掃視,盤算著對策:“不如我先回家拿柴刀,反正它們被夾子困住,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等我有了傢伙,再來收拾它們也不遲。”
主意已定,張世榮轉身便朝著家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的腳步在山林間踏得飛快,樹葉被他踩得沙沙作響。而那五隻狐狸,只是站在原地,用充滿怨恨的目光死死盯著他離去的背影,並未追趕,隨後又繼續瘋狂地撕咬著夾子。
張世榮氣喘吁吁地回到家中,迅速拿起袋子和柴刀,再次朝著陷阱處奔去。可當他趕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目瞪口呆。只見那夾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裡面空空如也,周圍是大片乾涸的血跡,還有許多紅色的狐狸毛散落一地,在微風中輕輕晃動,彷彿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激烈掙扎。
張世榮愣了片刻,心中雖有些詫異,但也沒太過在意,只是喃喃自語道:“算這畜生命大。”隨後,他又前往其他陷阱檢視。在一處陷阱裡,他發現了三隻野兔,兩大一小,顯然是一家子。看著這三隻瑟瑟發抖的野兔,張世榮沒有絲毫猶豫,將它們抓起來,帶回了家。
回到家中,張世榮熟練地開始收拾兔子。他手中的刀在野兔身上游走,不一會兒,兔子便被處理乾淨。接著,他將兔肉放入鍋中燉煮,濃郁的肉香很快瀰漫了整個屋子。他又從櫃子裡拿出酒壺,出門打了二斤燒刀子烈酒。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兔肉和散發著辛辣氣息的烈酒,張世榮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想著今晚終於能好好享受一頓美餐。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張世榮的臉上,他從睡夢中緩緩醒來。這一天,他沒有前往木材廠,而是將前幾日捕獵到的一些皮毛仔細整理好,扛在肩上,準備前往山下的集市售賣。
張世榮沿著蜿蜒的山路,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走了七八里地後,他突然感覺渾身不自在,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盯著自己,有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地跟著他。他猛地回頭,卻只看到空蕩蕩的山路和茂密的樹林,什麼也沒有。張世榮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嘀咕:“莫不是昨天的酒太烈,到現在腦袋還迷糊,意識也不清醒?”
就在這時,他的餘光瞥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在距離他五六十米遠的地方,一個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走路的姿態一瘸一拐。張世榮心中一驚:“難道是昨天的那隻紅狐狸?”但很快,他又搖了搖頭,自我安慰道:“不過是一隻稍微特別點的畜生罷了,興許只是巧合,又或者它的洞穴就在這附近。”
到了下午,張世榮在集市上順利賣完了皮毛,又購置了一些酒和生活必需品,便踏上了回家的路。回到住所,吃過午飯,他如往常一樣準備前往木材廠。可當他剛走出家門沒多遠,在前方的路中央,那隻瘸腿的紅狐狸竟再次出現。它靜靜地蹲坐在那裡,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