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
只看見一輛絕色的轎車發出低沉的轟鳴聲,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長寧市第五醫院,專家門診。
躺在舒適的單人病房的床上,聞哲才生出一絲安全、放鬆的感覺。
方惠淑正引著醫生護士跑前跑後。
採血、提取嘔吐殘留物。
“小方,這麼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其實,就是醉了酒,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的。
方惠淑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五官更俊俏立體,
一件剪裁得體的駝紅色短風衣,把她的身材襯托的高了不少。
“您都這個樣子了,不仔細檢查一下,不放心。
聞哲心裡一暖。結婚七八年,什麼時候在於依那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方惠淑脫去風衣,露出低胸大開口的羊毛衫,只是脖子上圍了一條絲巾。
方惠淑俯下身,摸了摸聞哲的額頭,
“還好了,不發燒。我去催催化驗結果,您閉上眼養養神。
聞哲頭一歪,緊急閉眼。又覺肚臍眼以下,火燒火燎的難受。
這時,女護士進來,給他掛吊針。
聞哲睜開眼瞟一眼女護士,
見她也在看自己,竟然是一臉的不屑,哦,順帶還有一絲嘲諷。
什麼情況,我做錯什麼了?喝酒喝吐了,也不丟人呀。
“你好,護士,我怎麼了?還要打吊針?
“哼!你說呢?這護士三十多歲,橫了他一眼,愛搭不理的樣子。
“不就是喝酒了,我怎麼知道?”
護士把用藥單掛在藥水瓶旁邊,似乎在忍住笑,說:
“不知道?那你去問你夫人好了!”
說罷,扭頭就走了。
我夫人?什麼情況?
門一響,聞哲忙坐了起來,見方惠淑進來了。
“哎呀,你怎麼坐起來了?快躺下、躺下!”
方惠淑上前,連扶帶拉,硬是把聞哲按回床上躺下。
很自然的給聞哲掖了掖被角。
據心理學家說,異性中,只有母親和妻子才會做這個動作。
“您今天晚餐吃了什麼?”
嗯?連行長也不叫了麼?
“就喝酒吃菜呀,怎麼了?”
“什麼酒、什麼菜?”
“二十年的茅臺酒,菜嘛,就五六個。魚塊燒羊肉、隔水清蒸土雞、野菜菜糊羹,
還有,好像還有野生甲魚燒什麼的,還有什麼,忘了。”
“既高檔、又環保。哪些人一起吃飯?”
“就是裘局長,還有凌總。”
方惠淑一臉的肅穆之氣,將詢問和關心揉在一起,果然是個聰穎的女人。
她坐在床頭,把手上的化驗單送到聞哲眼前。
“那您看看,怎麼您吃的酒菜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