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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浦原喜助靜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崩玉,你真的要認藍染為主嗎?”
&esp;&esp;弦英秀樹抬眼,一言不發。
&esp;&esp;現在這副姿態,不覺得惹人發笑?回想崩玉本體的記憶,因為好奇心意外創造出崩玉,又因為難以駕馭崩玉的力量便打算進行銷燬,發現銷燬不了又把崩玉強制封印長達百年之久,什麼都讓你說了,什麼都讓你做了,得知其實崩玉是有意識的,能知道他所做的種種行為後,又擺出這副姿態,這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esp;&esp;看著對面的男人,弦英秀樹唇角微勾起不明顯的弧度,眼神冰冷,“你說呢?”
&esp;&esp;浦原喜助眼神微眯,“啊啦,看來還是不行嗎?”
&esp;&esp;“既然如此,煩請你將被封鎖的黑腔解決了,好讓我們返回現世協助他們。”
&esp;&esp;“別急嘛朽木隊長,你受傷了先接受一下治療吧,再前往現世之前……”浦原喜助微微一笑,“先把藍染的大後方都肅清也不失為是個好主意,我相信老爺子他們還能支撐得住的。”
&esp;&esp;突然虛夜宮最高處轟隆一聲巨響,吸引眾人注意力。
&esp;&esp;“是一護的靈壓!”朽木露琪亞抬頭望去,爆炸處濃煙滾滾,破碎的建築物紛紛倒下,“什麼?天、天空破了一個洞?”
&esp;&esp;“驚天動地的,真不愧是黑崎同學的作風啊,這是由藍染構建的天靈蓋,能夠模仿現世的白天,畢竟虛圈永遠都是黑夜,在這裡常駐的話也未免痛苦了一點吧。”
&esp;&esp;“把天空都捅破了,看來戰況十分兇險,我們還是儘快去幫助一護吧。”朽木露琪亞望著那個黑洞,目露擔憂。
&esp;&esp;“既然敢不聽從命令做出隻身前往虛圈的不理智決定,那麼就該承擔相應的後果。”朽木白哉脫下破損的羽織,隨手扔在地上接受虎側勇音的治療。
&esp;&esp;“大哥……”朽木露琪亞自知理虧,吶吶無言。
&esp;&esp;浦原喜助沒有理會彆扭的兄妹倆,他走到弦英秀樹跟前,拿出一個類似鐐銬的東西,笑眯眯道:“戴上這個的話,我就把陣法撤了,勞煩你還是跟我們一塊走吧。”
&esp;&esp;弦英秀樹盯著他沉默不語,技不如人,認命般抬起雙手,寬大的衣袖因為重力下滑露出那雙白皙纖細的小臂。
&esp;&esp;從未有人能讓我處於如此境地,浦原喜助,你是第一個……
&esp;&esp;弦英秀樹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冰冷,浦原喜助若有所感帽簷下的雙眼與之對視。
&esp;&esp;黑髮男人雙手帶著鐐銬靜靜地站在原地,絲毫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屍魂界的管理作風浦原喜助是真正領教過的,從他向總隊長上報自己的發現那會就知道,崩玉最後的結局不是銷燬就是再次被封印。
&esp;&esp;若是原本的崩玉還好,人對於沒有生命的死物總能輕易作出裁決,可一旦有了意識,想做出原本一樣的決定良心便不可避免進行拉扯。
&esp;&esp;但即便作為崩玉的製造者,浦原喜助也沒能想到崩玉竟然能有意識甚至化為人形,他又不是天生就心腸冰冷,站在崩玉的立場上,把他製造出來的‘父親’三番五次打算把他封印並進行銷燬,心中有怨也實屬正常。
&esp;&esp;浦原喜助眼神複雜,微微露出一個自嘲的微笑,低聲道:“別這麼看著我,這讓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大壞蛋一樣啊。”
&esp;&esp;弦英秀樹輕輕笑了一聲,感受著體內崩玉殘留的悲傷,“我理解,你有你所堅持的事,但我不會選擇原諒。”
&esp;&esp;誰又說得準這類人內心的動搖是因為某物有了生命和意識呢?對自己再次做出這樣的行為感到愧疚嗎?不,不過是因為有道德的枷鎖束縛著自己的行為,偽善的表現出一副內心經過煎熬、良心受到譴責的樣子給世人看,以此堅定自己、催眠自己所做的決定是正義的,是服從世人的最大利益。
&esp;&esp;這類人會給自己找一大堆的藉口,以此自欺欺人、感動自己,本質上依舊是個冷酷無情、精明算計的冷血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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