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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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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上下打量坂田銀時頭頂著包,右眼眶清淤,流著鼻血的狼狽模樣,輕輕扯動唇角, 發出了一個明顯的輕嗤聲。

&esp;&esp;“你們聽到了嗎?這是嘲笑吧?這明顯是對我們的嘲笑吧矮衫, 假髮!”

&esp;&esp;“說誰是矮衫啊魂淡天然卷!”

&esp;&esp;“不是假髮, 是桂!”

&esp;&esp;夜晚。

&esp;&esp;“你又不把頭髮擦乾,這樣老了以後可是會頭痛的哦。”

&esp;&esp;吉田松陽望向剛沐浴完出來的男人, 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書本,起身去拿了一條毛巾。

&esp;&esp;弦英秀樹穿著一件白色浴衣赤腳站在門口,衣服鬆鬆垮垮的敞著平滑緊實的胸膛,長至後腰的頭髮溼漉漉地披在身後,沾溼了後背一大片衣服,髮尾還時不時往地上滴著小水珠。

&esp;&esp;聽著吉田松陽似無奈似抱怨的話,他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像是不知道自己這樣有什麼問題,面露無辜之色。但也乖乖地任由吉田松陽拉著他往地上一坐,乾燥的毛巾摁在頭髮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揉搓。

&esp;&esp;對方的動作算不上溫柔,弦英秀樹被弄得身體輕微搖晃,髮絲下那對白皙的耳朵透著粉色,有些敏感地抖動了一下,連帶著掛在上面的紫羅蘭色耳墜輕輕搖曳。

&esp;&esp;吉田松陽瞥見了,雖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多問。

&esp;&esp;反正不管問什麼這隻夜兔只會說不知道……

&esp;&esp;村塾簡陋,並沒有像樣的房間能給夜兔單獨居住,因此吉田松陽便讓他跟自己一個房間。其實更多還是監視,他可從未放下過對這隻夜兔的戒心,夜兔這種生物的殺傷力他在虛那無盡的記憶中可是見識過的,他可不想讓對方打破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日子。

&esp;&esp;等毛巾把頭髮的水分都吸乾不再滴水後,吉田松陽便拿了把梳子替他梳順,接著指向門口的廊下,讓夜兔去那坐著晾乾頭髮。

&esp;&esp;弦英秀樹抬眼與吉田松陽灰綠色的眼眸靜靜對視三秒,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著實有些冷酷。然後,他起身了,乖乖走出門坐在廊下吹風。

&esp;&esp;男人坐著的背影直挺挺的,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樣看得吉田松陽有些啞然失笑。

&esp;&esp;這哪是一隻令人聞風喪膽的天人夜兔,這明明就是一隻大貓,還是一隻失憶後顯得呆呆的大貓。

&esp;&esp;夜晚的庭院一片寧靜,皎白的月亮高懸天際,灑下如水的清輝。弦英秀樹抬頭望向天空月輪,眸中映著月色,閃爍著靜謐的幽光。

&esp;&esp;這時,眼前突然橫斜一把太刀遮擋了視線。

&esp;&esp;“很抱歉,我沒有找到能修復這把刀的人。”吉田松陽面帶歉意地笑著,自己也往地上一坐。

&esp;&esp;弦英秀樹微愣,接過他手中的太刀。

&esp;&esp;“不用跟我道歉”弦英秀樹無言片刻後輕輕搖頭,握緊了太刀,他側過臉朝吉田松陽淺淺一笑,“相反,我應該向你道謝,謝謝你救了我,還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情我很高興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遇見的人是你。 ”

&esp;&esp;男人突然綻放的一抹清淺的笑就像初雪融化,雖然很快就收斂了起來,但在那一瞬間,彷彿卸去了冰冷的外殼,露出柔軟純潔的內裡。

&esp;&esp;吉田松陽眼底波光微轉,似乎藏著某些難以言說的情緒。他不知怎麼忽地有些不自在起來,連忙錯開對視,喉間發出輕輕的咳嗽聲。

&esp;&esp;“不,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esp;&esp;但心中卻不免對自己感到幾分自嘲,男人的目光澄淨又真摯,沒有偽裝,襯托得自己懷抱著某種目的的行為如此卑劣。

&esp;&esp;就因為對方夜兔的身份,就該遭受自己潛意識裡強加其身上莫須有的懷疑和罪孽嗎?這樣的自己,跟那些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天道眾那群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esp;&esp;難道安定的日子過久了,連自己的內心也變得軟弱了嗎?

&esp;&esp;吉田松陽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