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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血腥氣。
&esp;&esp;被發現了嗎?吉田松陽皺了皺眉。
&esp;&esp;他無聲地靠近血腥之地,在距離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前方正躺著一個生死不明的男人。
&esp;&esp;“嗯?這裡可不是能安心入睡的地方哦。”
&esp;&esp;吉田松陽感知到對方並無意識後才走近觀察。
&esp;&esp;躺在地上的男人面容被一副破碎的黑色金屬面具遮掩,全身上下籠罩在深色的修身作戰服中不露出一絲肌膚,是額頭上的傷口和腹部破開的大洞讓他陷入了昏迷,鮮血緩慢從傷口中滲出,染紅了他的作戰服和身下的土地。
&esp;&esp;這種程度的傷口, 擱在常人早就沒命了,但男人奇蹟般還有一絲氣息尚存。
&esp;&esp;吉田松陽靜靜地站在男人身邊, 垂首仔細審視。男人手中一把太刀橫臥, 此外, 還有一把緋色油紙傘靜靜躺在腳邊,傘面零星的濺上幾滴鮮血,在緋色背景映襯下宛若綻放的紅梅,悽美而孤獨。
&esp;&esp;血跡從男人所躺位置斷斷續續往林間蔓延, 吉田松陽收回視線, 他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雨傘, 下一刻瞳孔猛地驟縮。
&esp;&esp;這是?
&esp;&esp;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傘,入手宛若鐵製非常沉重, 吉田松陽還看到傘尖是槍口一樣的構造,傘柄處裝有開關,內部更有許多密密麻麻的暗器,這是一把武器。
&esp;&esp;在他記憶中,只有宇宙中的夜兔一族會裝備這種武器,這是他們最具標識的武器之一。
&esp;&esp;夜兔一族怎麼會出現在地球上?追兵嗎?
&esp;&esp;吉田松陽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esp;&esp;他把視線落在充滿裂痕的面具上,伸手揭開。面具底下是一張毫無血色的俊美面容,眼眸緊閉著,膚色是那種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透明。
&esp;&esp;他收回自己的手,不料被原本昏迷中的男人猛地扼住手腕。
&esp;&esp;吉田松陽心裡一驚,欲反擊時突然頓住,因為對方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少見的純墨色眼瞳,冷冽而懵懂的眼神沖淡了眉宇間的肅殺之氣。
&esp;&esp;吉田松陽愣愣地與之對視,然後發現對方的目光沒有焦距,只不過是身體感知到危險隨即做出的本能反應罷了。
&esp;&esp;彷彿確認暫時沒有危險,男人又閉上了雙眼,這次真的暈厥過去不省人事了。
&esp;&esp;眼中的殺意漸褪,吉田松陽沉默片刻,只能悠悠嘆了一口氣。
&esp;&esp;
&esp;&esp;最近松下村塾有一件新鮮事,松陽老師帶回了一個失憶的男人。
&esp;&esp;姓甚名誰,都統統忘得一乾二淨。
&esp;&esp;男人身材很高大,但總是抱著一把佈滿裂痕的刀,安安靜靜坐在角落。
&esp;&esp;他極少說話,臉上帶著一份淡淡的疏離,好像對誰都衡量出個安全距離。私塾裡的學生們雖然都很好奇,但更多的是害怕,因此沒有人敢上前搭話的。
&esp;&esp;這天吉田松陽在授課,朗朗讀書聲迴盪在村塾中。
&esp;&esp;陽光透過窗臺投射在書桌上,空氣中四下飛舞的灰塵在陽光下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
&esp;&esp;坐在最後一排的白髮天然卷男孩睏倦地打了個哈欠,半眯著眼看向窗外,一下子就看到了院子那棵櫻花樹上隱隱約約正在睡覺的身影。
&esp;&esp;是那個一個星期前被松陽老師撿回來的男人。
&esp;&esp;白髮天然卷頓時來了精神。
&esp;&esp;坂田銀時紅色的眼瞳死死盯著樹上那道身影,小聲地碎碎念:“怎麼一天到晚都在睡覺,這種設定不是阿銀我專屬的嗎可惡!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是打算爭奪屬於阿銀我的位置嗎簡直不可原諒。”
&esp;&esp;他抬頭看向講臺上正在踱著步讀課本的吉田松陽,見其注意力不在自己這邊,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悄悄從窗外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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