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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d伯爵這幅孩子氣的模樣,讓弦英秀樹有些無奈彎起唇角,他又看了眼這幅身體的指甲,指甲是吸血鬼的利器之一,純黑色的指甲細尖而堅硬,可以伸縮自如,不像d伯爵的指甲那樣脆弱易折。
&esp;&esp;眼見d伯爵陷入悲傷的氛圍中無可自拔,弦英秀樹輕輕握住他的右手,低頭端詳他指甲斷裂之處,沒有傷到指甲肉,只是斷的地方比較近,從細縫裡流出了一點血。但他現在可是一隻吸血鬼,d伯爵的血液氣味有多香甜又不是不知道,盯著滲出血色手指,男人眼眸裡開始浮現一絲紅光。
&esp;&esp;但他壓抑住內心湧起的莫名躁動,弦英秀樹扶起d伯爵,“先去上藥吧,傷口不能碰水。”
&esp;&esp;男人的手修長而優雅,儘管蒼白還帶著冰涼的觸感,但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卻傳遞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溫柔和關懷。d伯爵怔愣地看著交握的兩隻手,慢慢地垂下眼簾,唇邊默默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微笑,順著手上的力度乖乖跟在其身後到沙發上坐下。
&esp;&esp;在男人跟在小q身後去拿醫藥箱的時候,d伯爵把自己頭上的布巾和身上的防塵衣外套脫了下來,又恢復成往日的神秘優雅。
&esp;&esp;弦英秀樹拿出藥水和紗布,握住d伯爵的手輕輕為他擦拭傷口,動作十分輕柔,幾乎讓人感受不到藥水在手指上摩擦的刺激。男人神態專注,頭上的燈光打在鴉羽般的睫毛上投射出一片陰影,給人一種深邃莫測之感,但d伯爵卻敏銳地從中窺見了幾分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冷淡。
&esp;&esp;d伯爵眨了眨眼,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但暫時還分不清究竟是什麼感覺。可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血族對他而言有一種很強烈的吸引力。
&esp;&esp;從自己有記憶的歲數起,他就一直在好奇並期待這位沉睡的血族甦醒過來,因為一貫看不透心緒的祖父每次向他說起血族時,臉上總會露出真心實意的微笑,以致於年幼的他也對血族投入了更多關注並愈發期待他的甦醒。如今確實甦醒過來了,雖然性格跟自己所瞭解的其他血族有些不同,但他莫名地覺得,除去平易近人的溫柔外表,其實那種無數時光沉澱下的端麗與冷情才是對方真正的模樣。
&esp;&esp;在這漫長的歲月中見慣生死與世態的演變,恐怕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他的關注了吧,不過他也很好奇,若是男人遇到內心深處真正所求之物時又會表現出怎樣一副令人著迷的姿態呢?
&esp;&esp;看著被包紮地仔細乾淨的手指,妖異狹長的異眸閃過一道光芒,d伯爵抬眸,朝男人緩緩露出了一個非常美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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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人,您該進食了。”
&esp;&esp;明亮的燈光下,一被新鮮的血液被來人放在了桌面上,血液的顏色在玻璃杯的折射下變得更加鮮豔,彷彿被賦予了流動的生命力。
&esp;&esp;閉著眼睛倚靠在沙發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眼裡已經佈滿紅色盈光,猶如杯裡的血液一樣鮮紅。
&esp;&esp;“你不需要用自己的血,這樣長久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住的。”嗅著空氣中瀰漫開來的血液的甜腥味,弦英秀樹對坐在對面的d伯爵說道,視線在對方的脖頸手腕等露出的部位細掃而過,停留在了d伯爵隱藏在袖口內隱約露出的一點白色紗布。
&esp;&esp;“沒關係,我心中有數。”d伯爵笑著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因為某種特殊原因,我的血液跟人類的有些許不同,您剛甦醒的時候喝了我的血液,怕您喝不習慣其他的。”
&esp;&esp;弦英秀樹不贊同般地搖了搖頭,但還是端起了那杯鮮血,“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對於血族而言,血液不過是滿足身體機能的能量罷了。”慢慢喝完杯子裡的紅色液體,弦英秀樹示意d伯爵坐到身邊,人一坐下來便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把袖口捋上去露出被紗布包裹著的傷口。
&esp;&esp;白紗布被小心翼翼地揭開,隨著紗布的移除,一個新鮮的傷口展現在眼前。那是一道狹長的傷痕,位於手腕的動脈附近,不大卻深,傷口的邊緣有些紅腫,表明它剛形成不久。
&esp;&esp;細長的手因為傷口被揭開而有些顫抖,d伯爵有些怕痛,這一點在弦英秀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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