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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麼交流?”
&esp;&esp;男人又無辜地搖了搖頭。
&esp;&esp;識海中的三日月宗近無奈苦笑,這可難辦了。
&esp;&esp;他的主公,好像失去關於本丸和刀劍的記憶
&esp;&esp;
&esp;&esp;夜幕低垂, 凜冽的寒風裹挾著雪花,無聲地飄落在寂靜的私塾中。私塾附近的樹林裡,連腳踏積雪的細微聲音都被厚厚的積雪吞噬,只剩下風雪的呼嘯聲在耳邊迴盪。
&esp;&esp;因為過於安靜, 空氣中響起的清脆金屬碰撞聲, 以及痛苦的悶哼聲便顯得格外清晰。
&esp;&esp;其中一棵樹的背後, 血腥味開始逐漸瀰漫開來, 伴隨著淡淡的雪松氣息, 形成了一種詭異而沉重的氛圍。
&esp;&esp;弦英秀樹站在那裡,左手輕握刀鞘,右手緊握刀柄,只見他手腕輕輕一轉,伴隨著一聲細微的金屬摩擦聲,太刀如游龍般歸鞘。
&esp;&esp;一刀封喉。血花飛濺的速度遠不及刀劍歸鞘的速度,殷紅的血液噴濺在雪白的地面上, 猶如紅梅瑰麗般綻放,卻又帶著致命的殘酷。
&esp;&esp;他的視線輕輕落在雪中的紅梅上, 彷彿閃過了一絲凌厲, 但僅僅是一瞬間, 表情又恢復了平靜。
&esp;&esp;一道輕盈和緩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你這邊也全都解決了嗎?”
&esp;&esp;弦英秀樹看向來人,嘴裡應了一聲。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吉田松陽身上繞了一圈,而後才緩了神情, “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吉田松陽以往到底經歷過什麼。
&esp;&esp;“算是老仇人吧, 只是有點遺憾這裡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吉田松陽輕聲道。他的目光掃過倒在地上的三具屍體, 拿著鐵鍬動作嫻熟地開始毀屍滅跡。
&esp;&esp;地上的屍體穿著打扮跟之前河邊行刺的人一樣,這是天照院奈落的人。自從那天他們遭遇暗殺之後, 近一個月來便陸續遭受許多窺視與試探,雖說對他們構不上威脅,但次數多了也是挺煩人的。
&esp;&esp;見他面色微冷,弦英秀樹主動接過吉田松陽手中的鐵鍬,往雪地裡一鏟,深坑很快就挖好,效率比後者快多了。
&esp;&esp;“難道又要搬家嗎?”吉田松陽一邊拖著屍體填入坑中,一邊憂愁自語,“說實話,我還真捨不得搬走,畢竟這裡是由我們一磚一瓦建立起來的。”
&esp;&esp;兩人默契地合作著,將屍體一一掩埋,確保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esp;&esp;“那就不搬。”半束著長髮的男人把鐵鍬往雪堆上一插,拉起吉田松陽的手,用白淨的手帕一根一根手指給他擦乾淨,垂著眸子語調輕緩:“你安心教書便是,我會時刻注意私塾附近的安全,正好我也想開發一下自己的武學功底,他們倒是來得正好。”
&esp;&esp;吉田松陽默默搖頭,灰綠色的眼眸裡瀰漫著深沉的顏色,“萬事小心,我會盡量減少一些課程,他們沒必要因為我而陷入險境。”
&esp;&esp;知道對方最看中他的學生和松下村塾,弦英秀樹便也不再多言,只在心裡默默做出守護好吉田松陽以及他所珍視的一切的決心,即使他唯一在乎的只有吉田松陽一人。
&esp;&esp;然而,他不知道吉田松陽並非單純地擔心自己的學生因自己遭遇不測,更讓他心裡不安的始終是那頭潛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怪物。
&esp;&esp;或許是看不慣他平日的美好安逸,虛在他體內日益躁動,以往的平靜和安寧已不復存在,迫使他需要花費更多的心神去與之對抗。
&esp;&esp;他明白對方一直蟄伏欲尋到自己露出破綻的時候,由無數人格組成的他們永遠不可能和平相處,只要主導人格不消失,他們就會在體內一直鬥爭,直到判個高下立見。
&esp;&esp;吉田松陽真正擔心的是怕自己突然有一天失控,再也壓制不住體內一直與他爭奪身體主導權的虛,讓心裡那個只知道嗜殺的人格虛掙脫而出,然後造成自己與在意的人刀刃相向的局面。
&esp;&esp;“好了,我們回去吧。”吉田松陽看了一眼已經變得毫無異樣的樹林雪地,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