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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胡說,我一米九。”寧澤淵生怕自己穿幫,再次轉了話題,並給寧珩涼打了通電話,隨後無視寧白川的質問,電話接通後開口道:“大哥,母親中午要回來。”
&esp;&esp;寧珩涼可能剛開完會,聲音裡還有些疲憊:“你從哪裡知道的?”
&esp;&esp;“母親自己打電話給我的。”寧澤淵說完後,問道,“你中午要回來嗎?”
&esp;&esp;寧珩涼思考了幾秒鐘,最後道:“不回去。”
&esp;&esp;“上次母親回來已經是八個多月前的除夕夜了,還只回來了五個小時,你確定不回來?”寧澤淵道。
&esp;&esp;寧珩涼再次安靜了下來,最後手按住了額頭:“我等會把中午的飯局推了。”
&esp;&esp;掛完電話後已經快到家門口了,寧澤淵咳了一聲:“寶貝兒,午飯有什麼想吃的嗎?”
&esp;&esp;“我想吃糖醋排骨。”寧白川成功被帶偏了話題,想到遇到寧珩涼和媽媽都要回來吃飯,整個人都歡快了不少,“讓廚師多做幾道菜,要有大哥和媽媽喜歡吃的。”
&esp;&esp;寧白川這一笑直接軟化了寧澤淵的心臟,他陪著笑了出來:“好好好,聽你的,我等會就跟廚師說一聲。”
&esp;&esp;街道旁種著一排綠化帶,綠樹成蔭,遠處鳥兒越過樹梢停在枝頭,明媚的陽光傾灑人間,萬里長風橫跨街道,吹向廣闊無垠的人造平原。
&esp;&esp;幾十公里外的公路上,女人一臉倦意地倚靠在座椅上,上身隨意披了件西裝外套,及肩的黑色短髮被手撩起,露出來的五官漂亮精厲。
&esp;&esp;“我們的實驗只有理論上的依據,沒有任何實踐,並不知道得出來的結論能不能適用在oga身上。”一道蒼老的男性老人的聲音從一旁座椅上的手機上傳出來。
&esp;&esp;女人聽完後,眉頭皺了一下,隨後鬆開眉:“任博士,我這一趟回去,不就是為了實踐?”
&esp;&esp;任博士聽到女人的話,情緒複雜了起來。他四十多年以來投入於研究oga不能接受變異這件事上,剛開始還有人願意支援他,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依舊oga數量的減少,即使依舊有人支援他但也不會有人願意將自己家的oga貢獻出來。
&esp;&esp;所以,他所有的希望只能寄託在女人身上。
&esp;&esp;“如果我自己家有oga,我一定會用自己家的oga來嘗試藥劑。只是,你們寧家就只有一個oga,若是出事了,恐怕我萬死難辭其咎。”
&esp;&esp;女人,也就是寧夏楠冷冷地笑了一聲,聲音裡沒有任何溫度:“博士言重了,為人類命運,他本該義不容辭。”
&esp;&esp;任博士聽完寧夏楠的話,鬆了一口氣,繼續道:“這是一個適者生存的時代,周圍的環境不斷地在變化,人體上的基因感受到環境的變化也不斷地再進化,只有oga沒有任何一點改變,若不是我們不惜一切代價給oga提供適合生存環境,恐怕他們已經絕種了。”
&esp;&esp;“但空氣中的異變因子不斷增多,他們再怎麼被層層保護,也躲不過這無處不在的空氣。”
&esp;&esp;說到著,任博士無聲地嘆了口氣:“再說,人活著本該製造出一些有用的價值,而oga已經成了浪費資源的存在。”
&esp;&esp;寧夏楠靜靜地聽著任博士的話,支著頭假寐,不置可否。
&esp;&esp;“忽然想起鍾教授說過的一句話。”
&esp;&esp;任博士的話讓寧夏楠瞬間睜開眼睛。
&esp;&esp;任博士:“人不應該是插在花瓶裡供人觀賞的靜物,而是蔓延在草原上隨風起舞的韻律。”
&esp;&esp;寧夏楠忽然突兀地笑了出來:“他也知道他當時成了供人觀賞的靜物。可那又怎麼樣,他的膽小、他的懦弱造成了他一事無成的悲哀。總有些人自以為是的博大、無私、善良,卻只做著自已願意主動幫忙的事,需要他們的時候卻不斷地在逃避,那真是令人作嘔的‘品德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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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亞區時間上午十一點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