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感覺好些了嗎?”慧兒來給神翊晗送藥了,是楊太醫開的方子,千叮嚀萬囑託要長公主按時服用,一日三次。
神翊晗已用了好幾日仍覺渾身虛弱無力,她最討厭喝藥,尤其是苦的難以下嚥的藥,平時慕容靖宇在她身邊,都得看管著神翊晗,直到她把藥全喝進去才行。
“還好。”神翊晗無精打采著,她甚覺力不從心,好不容易喝進去的藥,沒一會兒就又吐了出來,然後還得重新再喝。
“主子又吐了?怎麼臉色這麼慘白吶?用不用給您傳太醫再來瞧瞧?”慧兒沒伺候過有喜之人,主子的害喜弄得她不知所措,她總為此憂心以為主子生了重病,殊不知這是懷有身孕之人的正常現象。
“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慧兒去忙吧,有事我就叫你了。”神翊晗這幾日甚是困頓乏累,就想睡覺養精神,可她還總迷迷糊糊地做夢。
“主子,有什麼想吃的?我去給您做。”慧兒小心翼翼問著,她已經吊著花樣地為神翊晗準備吃食。
“沒什麼想吃的。”一提起吃,神翊晗就控制不住地想吐。
“主子還想吃板栗酥嗎?”慧兒好久沒給神翊晗做板栗酥了,她想做點甜食哄神翊晗開心。
“不想。”神翊晗聽到點心名就覺油膩,胃立馬就要翻江倒海,明明是她最喜愛的板栗,如今都因害喜變了胃口。
“那我給主子熬點酸梅湯,可好?”慧兒聽說有喜之人會格外想吃酸的或辣的,她也不知道這酸兒辣女的說法準不準。
“慧兒,你把碧玉拿西廂閣去吧,我今兒聽它嗑東西的聲音很是心煩。”
神翊晗先前準備將碧玉還給芸莞,她一是照顧不上鸚鵡,二是不想欠芸莞人情,誰知慕容靖宇準備把碧玉拿走時,神翊晗又捨不得了,還想再養幾天,“記得囑咐下人按時給碧玉添吃的喝的,千萬別虧著它。”
“好,那主子好好休息,我現在就把碧玉送去西廂閣。”慧兒見神翊晗很不悅,便不敢再多說話。
……
慧兒剛走到前院便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誰讓你們進來的?”
“慧兒,長公主方便見客嗎?”芸莞恭敬地問著,即使被慧兒扇過巴掌,她也沒法說理,誰讓慧兒是神翊晗最貼心的婢女呢。
“不方便,有事嗎?”慧兒橫眉冷對道,她沒想到芸莞竟還厚著臉皮回慕容府探望。
“那我就不打擾長公主了,還望慧兒能將這些藥帶給長公主。”芸莞將雪晴手裡的藥遞給了慧兒,她不曉得到底是慧兒還是神翊晗不願見她。
“藥?什麼藥?”慧兒雙手抱臂語氣冷冷地,根本沒有要將藥接過來的意思。
“這是我託朋友弄到的祖傳保胎藥,聽聞長公主胎氣……”芸莞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怎麼?來看熱鬧的啊?我們主子好不好,愛著你什麼事了?”慧兒覺得芸莞來送保胎藥肯定是沒安好心。
“慧兒別誤會,我是真惦念長公主的安危。”芸莞將藥遞塞入慧兒懷中,“還勞煩慧兒姑娘將此藥呈遞給長公主,拜託了。”
“安危?我們主子好的很,詛咒誰呢?黃鼠狼給雞拜年,你安得什麼心?”慧兒故意沒接住,藥全掉在了地上。
“慧兒,你別得寸進尺,跟誰說話呢?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擺正位置再說話。”雪晴實在忍不了慧兒的陰陽怪氣,明擺著就是欺負人,欺負她和她主子太善良。
“堂堂端翊公主不僅管不好自己,竟連下人也管不好,多嘴多舌,就跟這破鳥一樣。”慧兒直接把裝碧玉的籠子摔在了芸莞和雪晴的腳下,驚得碧玉在籠子裡直叫喚,“嚇死了,嚇死了。”
“生氣衝我來啊,跟碧玉叫什麼勁兒,真是過分。”雪晴將籠子拾了起來,檢查著碧玉有沒有受傷,傷及無辜的人最可恨。
“我過分?那你說狐媚子過不過分,迷惑完皇子還惦念著舊情郎,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無法無天了不成?”慧兒沒指名道姓,可旁人一聽就知道她在諷刺芸莞。
“你說誰呢?”雪晴受不了慧兒的汙衊,想好好教訓一番,卻被芸莞立即攔住了。
“精明人心知肚明,自不量力的傢伙,還敢在慕容府造次?”慧兒小小年紀能得到神翊晗的重用,自然是有手段的人。
“你……”雪晴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做事心細但嘴卻笨地很,平日裡的反應也慢半拍,不及若離機靈。
“行了,別說了,有完沒完。”芸莞慢條斯理地訓了雪晴一句,實則是在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