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雖不知殿下明日要納何人,說實話,老臣只是為曉夢的性子擔憂,若有善解人意的曉月在,興許對陛下和太子妃來說都是一樁美事。”獨孤儒淵意在指明獨孤曉夢的身份不容置疑。
“獨孤大人,您不必擔憂,我定會善待曉夢的,無需再將曉月送入我府上。”神翊煜一本正經地說道。
“陛下彆著急否認,多考慮一下可好?曉月性子沉穩,從小就比曉夢乖巧懂事,姐妹倆互相扶持定能幫陛下打理好府事,日後也會成為陛下的賢內助,老臣只求曉月及笄後,陛下能賜給其一個良媛或良娣的身份~”
獨孤儒淵覺得獨孤氏既然已和皇室成為了姻親,那就不如再親上加親一些,不管太子要納妾之人是何家何世的女子,良媛良娣的名分他先用小女兒替大女兒占上位置,免得危及到太子妃的名分。
“既然岳父大人說的這般誠懇,那小婿就先考慮考慮,但您老放心,我是不會虧待曉夢和獨孤族的,即使只看在我父皇的面子上,您也應該把心放在肚子裡。”
神翊煜不想再與獨孤儒淵閒聊,因為蘭朵還在等著他挑選婚服,只納妾不能賜其名分對蘭朵來說略有委屈,他能給的也只剩下陪伴。
“殿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老臣為您的明智萬分感動。”獨孤儒淵作揖完就與神翊煜告別了,他低著頭走路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勸說他的夫人和小女兒,肯本沒瞧見躲在竹叢後的姐妹二人。
“別動~”獨孤曉夢死死拽著她小妹,不想讓其衝上前去質疑她父親,她再次確認了,自己的父親是為了謀利益不惜犧牲女兒幸福的貪心鬼,她是他父親巴結皇室的奠基石,她小妹則是他父親為了穩固這段姻親的犧牲品。
好說歹說太子妃的名分是讓全天下羨慕的身份,而太子的良媛良娣不過就是個妾室,即使再明媒正娶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庶的身份,但總好過沒名沒分的小妾和藝伎,娶進門生了子最後也會不得善終,哪怕太子即位後,最多也只能封到貴人罷了。
“姐,怎麼辦啊?”獨孤曉月淚眼朦朧地望著獨孤曉夢,她能指望地除了姐姐再無旁人。
“別哭,哭能解決問題嗎?”獨孤曉夢皺著眉微怒道。
“小點聲~別被爹爹和……姐夫發現了。”獨孤曉月停頓了一下,偷聽了才剛的對話,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麼稱呼太子,她排斥他討厭他,卻又無能為力,畢竟想將自己嫁入太子府的人並不是太子本人。
獨孤曉月覺得委屈極了,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不敢讓獨孤曉夢瞧見,只好低著頭抱著眼前人。
“好了,好了,姐姐給你想辦法,別擔心了。”獨孤曉夢雖然先前想讓小妹替自己成婚,但經歷了洞房花燭之後,她開始慶幸自己沒將妹妹親手送入花轎,既然她已深陷痛苦的泥潭,她便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獨孤曉月被人再推進來。
“你們姐倆玩捉迷藏呢?”神翊煜本以為竹叢裡藏了壞人,誰知走進瞧見的是相互依偎的姊妹。
“不用你管~”獨孤曉夢拉著妹妹就要走,她實在嫌太子礙眼。
“喲~曉月怎麼哭了?是不是你姐又兇你了?”神翊煜輕輕拍了拍獨孤曉月的臉頰。
“別碰我妹妹~”獨孤曉夢惡狠狠地瞪著神翊煜,似牧羊犬守護小羊一般機警地將獨孤曉月藏在了自己的身後,恨不得一個跟頭翻到十萬八千里之外,永世不再與其相見。
“是不是因為納妾之事,惹我的愛妻生氣了?”神翊煜壞笑地望著獨孤曉夢,“要不你求求我,我就不納了,誰也不納,只寵你一人。”
“姐~”獨孤曉月聽到太子的話,立馬停止了哭泣。
“曉月,我只寵愛你……姐姐一人,只守護你……姐姐一人,你說好不好?”神翊煜溫柔地望著獨孤曉月,說的話卻是想讓獨孤曉夢用去心聽的。
“好~”獨孤曉月欣喜地望著她姐姐,想讓其趕緊開口說好話。
“你看我幹嘛?沒出息的傢伙。”獨孤曉夢自顧自地念叨著,她才不會順從太子之意。
“還是我們曉月溫柔可人,妹妹呀,你姐姐從小就這麼傲嬌跋扈嗎?”神翊煜特意這般溫柔地對待獨孤曉月,女人就是愛嫉妒吃醋,哪怕是姐妹之間也不例外,“對哈,瞧我這記性,你倆差了六七歲呢吧?你姐姐小時候什麼樣,你怎麼會知道,哈哈~”
“啊……我……”獨孤曉月一時語塞,她也不知該怎麼誇讚自己的姐姐。
“吃飽撐的,沒話找話聊,有意思嗎?”獨孤曉夢不敢點名道姓地質疑,只能小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