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釵兒,你沒事吧?”澤楓鐸在永延殿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就是為了等宣貴妃回來,他深夜來永延殿探望自家妹妹理所應當,但若是去往別的殿宇被旁人知曉肯定要說三道四一番,尤其現在朝中人心惶惶,要是他被傳出不顧禮義廉恥與先皇的人私通定會引來災禍。
“你來作甚?”宣貴妃眉頭緊鎖地很。
“哥哥還不是擔心你~”澤楓鐸看著憔悴的宣貴妃很是心疼。
“擔心本宮作甚?”宣貴妃白了她兄長一眼,此刻的她只想圖個安靜。
“老臣聽聞……先皇后的事牽連到永延殿的人了?”澤楓鐸明明查出的結果是新進宮的無名小卒所為。
“敬妃的事不一直都與永延殿有關嗎?先前是說本宮所為,如今又非說是本宮的親信所為……擺明著跟本宮過不去呢,就差直接判給本宮一個教唆行事之罪。”宣貴妃越想越不對,越覺不對越生氣。
“貴妃娘娘無需多慮,老臣會護您周全。”澤楓鐸又恢復了往日隱忍的模樣,既然面前人不願稱自己為兄長,他只能以臣子的身份與其交談。
“才剛還擔心本宮……這又讓本宮不要多慮?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宣貴妃的思緒雜亂如麻。
“琴嬤嬤的事……老臣聽說了,還請貴妃娘娘不要太傷心!”澤楓鐸沒在宣貴妃臉上看出一絲悲哀之情,不論是對先皇還是對先皇后亦或是剛剛護主心切的琴嬤嬤,宣貴妃理應念著半份兒情。
“澤楓老夫人可還好?”宣貴妃此刻不想談琴嬤嬤的事,好似不閒談就能當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託貴妃娘娘的福,母上大人安好,您無需惦念……等忙過這一陣子,娘娘有閒暇可否回府上看看她老人家?”澤楓鐸不敢要求宣貴妃如何如何,一切只能商量著來。
“霖子最近如何?”宣貴妃想用家長裡短轉移話題。
“託貴妃娘娘的福,霖子最近還算孝順懂事,一有時間就陪著老夫人,不分白晝地侍奉。”澤楓鐸心裡很在意兒子的言行,高興與否,為何難過之類的他都看在眼中,只是不願表露出自己的內心。
“霖子從小就懂事,你才知道?”宣貴妃忍不住埋怨著,她認定澤楓鐸是清心寡慾之人,自從她嫂嫂離世後,澤楓鐸便將自己全部的心思都忙於政事,從不過問澤楓府的大事小情,更不過問澤楓霖的成長。
“多虧了貴妃娘娘平日裡對霖子的照顧……”澤楓鐸還想說些感謝的話。
“霖子是本宮的親侄兒,你這麼講,不覺外道嗎?”宣貴妃若有所思著,“對了,等忙過這一陣兒,霖子的婚事得提上日程了!”
“這麼快?難道是曣翊公主催您了?”澤楓鐸十分驚訝。
“這事跟神翊曣有什麼關係?”宣貴妃一頭霧水地反問道。
“我也不知為何……就前兩天……霖子一本正經地跟我說要娶曣翊公主為妻……”澤楓鐸再三追問也沒得到合理的理由。
“霖子相中曣兒了?怪不得這丫頭開始跟本宮套近乎!”宣貴妃不便背後說神翊曣的壞話,但她打心底裡認定是敬妃的女兒勾引自己的侄兒在先。
“聽娘娘這麼一說就講通了,怪不得先前曣翊公主對老臣也格外熱情吶。”澤楓鐸自顧自地應著。
“有其母必有其女~”宣貴妃深知敬妃勾人魂魄的手段堪稱一流,沒成想平平無奇的神翊曣竟也繼承了她孃親的技藝。
“貴妃娘娘……先皇后已逝……死者為大……”澤楓鐸好心提醒著宣貴妃,應該尊重已逝之人。
“一口一個先皇后……怎麼……連你也瞧不起本宮……嫌本宮無能是不是?”宣貴妃怒目圓睜著,她一想到敬妃死後被追封為皇后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怎能與死人一爭高下?
“貴妃娘娘莫生氣,老臣並無惡意,對娘娘您也絕無二心!老臣只是希望娘娘能平安順意,頤養天年!”澤楓鐸為了讓眼前人平息怒氣,徑直跪倒在宣貴妃的腳下,朝臣與貴妃終究是回不去的兄妹,兒時的記憶再美好,也抵不過階層的冷漠。
“看在你惦念本宮的份兒,本宮就原諒你了!”宣貴妃也不習慣兄長在自己面前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樣。
“多謝娘娘寬宏大量!”澤楓鐸作揖道。
“平身吧!”宣貴妃端起茶壺斟滿了一杯遞給澤楓鐸,想緩和一下尷尬的關係,“霖子是真心實意想娶二公主為妻?”
“應該是吧,霖子的態度很誠懇,我沒覺察出他有何異樣!”澤楓鐸如實回答道。
“那你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