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兒無心早朝,卻被敬妃勸了過來,看著殿內跪安的朝臣,神翊翔衝蘇公公眨眨眼,蘇公公便心領神會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報……報……報告皇上。”小曹子慌了神兒一般闖進殿內,衝著蘇公公就奔了過來。
“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蘇公公臉色很是難堪,他都教小曹子教了半年多了,沒想到這機靈的小公公還總做冒失的事,他想不通小曹子為何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這般不尊禮數的闖進來?
“蘇公公,關於金戈的密報,急得很。”小曹子趴在蘇公公的耳旁小聲道,他不知道蘇公公正因他的莽撞而生著氣。
“皇上,給您過目。”蘇公公一聽是關於金戈的密報也怕耽誤了要事,便趕緊呈遞給皇上看。
“退朝,三公留下。”神翊翔吩咐完蘇公公,便帶著密報立刻回了宣德殿。
“退朝~”蘇公公高聲道。
“吾皇萬歲,長樂未央~”重臣異口同聲後紛紛起身離開。
蘇公公一路小跑去攔截三公,“衛國公,御史大人,司空大將軍請移步宣德殿,皇上有要事吩咐。”
這三人面面相覷,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只好趕緊去見皇上。
“來了。”神翊翔將金戈密報遞給澤楓鐸,“愛卿們,傳閱一下,情況緊急。”
“咗~”澤楓鐸迅速看了一遍塞給了獨孤儒淵,“皇上,四皇子可安好?”
“金戈怎敢明火執仗?真是膽大妄為。”獨孤儒淵氣得手直哆嗦。
“臣斗膽詢問聖上,不知發生了何事?”司空楗覺得莫名其妙,獨孤儒淵從頭到尾讀了一遍密報,也不給他看。
“四皇子被金戈扣押在仇池,愛卿們怎麼看?”神翊翔愁眉不展,他額頭的川字越來越深了,這思考的印痕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他覺得自己派四皇子去很失策,誰知金戈會這麼大膽扣押了皇子做人質。
“啊?這金戈真是肆無忌憚。”司空楗將密報從獨孤儒淵手裡搶了過來,大略看了一遍。
“啟稟皇上,臣覺得應該先核查此事,畢竟是西寧、天和知府的密報,有些事還應再確認才好。”獨孤儒淵仔細地看了兩遍,一個字都不敢落下,他覺得此事有諸多蹊蹺,必須要核查清楚才可執行下一步策略。
“皇上,臣覺得衛國公所言甚是。”澤楓鐸也肯定著,他大部分時候都與獨孤儒淵意見一致。
“皇上,微臣以為現在完全有理由派兵攻打金戈國。”司空楗拋除了先前的憂慮,身為宗百府的大將軍統領各開府,他不應再追求安穩,若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得個世襲稱號也算是為後世子孫積福氣了。
司空楗明白若他不主戰,澤楓鐸和獨孤儒淵就會聯合起來跟皇上諫言派兵,這兩人總與他唱反調,此時情況危急他還不如自己主動點。
“直接出兵金戈國?”神翊翔剛看密報時氣得想直接派兵殺了金戈王,可是轉念一想太草率,應多加考慮才對。
“出師徵之,迫使金戈主動交出仇池城,既可以解救四皇子,同時又能救一城百姓於水火之中,兩全其美。”司空楗想率隊出征,他覺得自己很倦怠,興許是很久沒上過戰場的原因,人習慣了安穩,征戰的熱血也隨之淡了許多,況且他可不想被旁人奪去了功勞。
“皇上,萬萬不可,臣聽聞草原部落生性兇殘,倘若直接派兵攻打激怒了金戈,只怕仇池城裡殺戮四起,到時四皇子的性命也堪憂啊!”獨孤儒淵為此很焦慮,根本沒想過大周朝的先祖也曾是馳騁在草原上的部落。
“是啊,為了四皇子,皇上不可輕易征討金戈國,其中的緣由還不是很明朗,皇上應多加考量。”澤楓鐸不僅擔憂四皇子的安危,更為仇池的百姓憂心不已。
“誣陷大周,說使臣是被皇上謀害的,不給他們點教訓,豈不是要造反不成?”司空楗反駁著,他沒想到金戈會這般無理取鬧。
明明大周朝是誠意滿滿的派皇子去運送使臣屍首,竟被金戈反咬一口將使臣的死怪罪皇上,扣留了皇子作為人質以要挾大周朝,簡直無法無天。
“皇上,臣有罪,沒想到香料防腐竟被金戈誤會成使臣是中毒而亡,懇請皇上責罰。”獨孤儒淵撲通一聲跪下,他心中明白為何金戈篤定使臣是被下了毒,所以他才這般急於認錯,希望皇上看在與獨孤氏有姻親的份上繞過自己。
“即使不是用香料,而是用了其他防腐的方法,他們也會找藉口誣陷朕,愛卿快快起來,無需自責。”神翊翔著急解決當下之事,並不是想追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