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可瞭解西北旱情?”神翊翔一邊安撫著敬妃一邊問詢著澤楓鐸。
“回皇上話,宗御府接到好些奏摺,都是密報西北旱情的,不僅天和與西寧乾旱嚴重,就連相鄰的安州都受了牽連。”澤楓鐸不敢將摺子裡的原話呈稟皇上,怕惹其大發雷霆。
因為旱情嚴重的知府與開府聯合起來要求皇上派糧草解決當地流民問題,若是不然,這些人竟要挾辭去官職,告老還鄉也好過被當地百姓唾棄。
“皇上,依臣看,西北旱情怕是愈演愈烈,可否請求皇上增派糧草賑災?”
司空楗很想親自運送糧草,去西北解救受苦受難的百姓,這可比帶兵打仗輕鬆地多,況且皇上已經選擇與金戈和親,西北邊境近幾年都不會再起爭端,他可以放心大膽地領旨前去。
“皇上,今早江南知府也上奏摺要求增派糧草支援。”澤楓鐸趕緊藉機將此事呈報給皇上。
“江南?”神翊翔喃喃自語著。
“江南那麼富庶,還要糧草作甚?”司空楗只覺眼前人在與自己唱反調。
“西北雖乾旱,但是南方卻暴雨連連,尤其江南,近幾日頻發泥石流,好幾個村子都被湮滅了,當地地形險峻,使得搜救難上加難,可愁壞了當地知府。”
澤楓鐸也不願意跟皇上彙報災情,但消除天災人禍乃政局穩定的前提,他若對皇上隱瞞,不僅災情得不到解決,於他而言也是掉腦袋的罪。
“天不遂大周,要朕如何是好?唉~”神翊翔感慨地嘆息著。
“這雨水若下到了西北該有多好,哎~”司空楗也附和著皇上。
“皇上,臣也覺得西北的旱情更為嚴重。”澤楓鐸篤定地點點頭,以他對災情的預判看,西北確實比江南嚴重數倍。
“除了泥石流外,還可能會發生洪澇災害嗎?”神翊翔很認真地問詢著,江南他曾有幸去過一次,但那時他還未登基,全程只因想遊山玩水,並沒太在意當地的政事與輿情。
“應該不會吧,江南知府說這兩日雨水暫緩,天也開始放晴,只是苦了那些受災的村莊,好端端地生活了好幾代的人,說沒就沒了……”澤楓鐸不禁老淚縱橫起來。
“愛卿,解決災情為首要之事,切莫傷心動情。”神翊翔也愛民心切,只是流淚能解決什麼問題?尤其身為一國之君,早就應該摒棄哭泣的能力。
“請皇上寬恕老臣的失態。”澤楓鐸掏出手帕擦拭著眼角。
“皇上,有更多的臣民陷入西北的大旱之中,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若是旱情過後再有瘟疫……”司空楗不小心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
“放肆~”神翊翔怒意滿滿地瞪著司空楗。
“司空大人莫不是在詛咒大周?”澤楓鐸也替皇上質疑起來。
“皇上請息怒,老臣一時太過擔憂,講了晦氣的話,還望皇上降罪。”司空楗嚇得立馬跪了下來。
“降罪於你就能解救朕的子民不受苦難?”神翊翔若有所思道。
“老臣甘願用鮮血祭祀天神。”司空楗虔誠地應著。
“好了,起來吧,朕知道你們都跟朕一樣憂國憂民,但凡事應往好的方向努力,而不是唯恐天下不亂。”神翊翔閉眼沉思著。
“臣知錯了,還望皇上寬恕。”司空楗不敢再多言什麼,只一個勁兒朝澤楓鐸眨眼睛。
“皇上您莫生氣,司空大人是關心則亂。”澤楓鐸為司空楗說了句好話,只因他們同是皇上的重臣,而且獨孤儒淵沒在場,他不想直接得罪宗百府。
“嗯……明兒把獨孤儒淵給朕抬過來,朕想與你們三公共同商討一下如何賑災。”神翊翔只覺心裡亂糟糟,很想獨自一人好好屢屢思路。
“皇上放心,臣就是綁也會把獨孤大人給您綁過來。”司空楗逮到機會就獻殷勤。
“司空大人,獨孤大人是腳傷未愈,又不是故意躲著皇上,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澤楓鐸怕皇上對獨孤儒淵多心多疑。
“獨孤儒淵到底怎麼受了傷?難道是先前進地府受了刑?”神翊翔一度以為獨孤儒淵是故意躲著自己,但他又想不明白因為何事。
“皇上不用憂思,獨孤大人是走路不小心絆了一跤,應該恢復地差不多了。”澤楓鐸解釋道。
“先前那案子查得怎麼樣了?”神翊翔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回皇上話,五皇子依舊沒有訊息。”澤楓鐸趕緊稟告,他見皇上憔悴不已,就猜到其是因五皇子失蹤所致。
“朕想問查出誣陷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