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翊公主,您有什麼事這麼急著見殿下?小曹子睡眼惺忪地問著芸莞。
太子殿下何時能起床?芸莞在宣譽殿門口徘徊了片刻,正巧看到出來方便的熟人。
這……奴才也不好說,好在昨兒是殿下一個人就寢的……興許能醒得早!小曹子望著芸莞憔悴的面龐很是擔憂。
一個人就寢?芸莞沒聽懂,不自覺地重複了一遍。
啊~是啊,先前都是蘭朵姑娘纏著太子殿下,非賴在宣譽殿不肯回去,不過自從主子您搬來建延殿,殿下便給她立了規矩,讓其老老實實等在建安殿,切不可隨便來宣譽殿打擾殿下清淨~小曹子似替主子賣好一般,將蘭朵塑造成一個纏人精,整日煩著太子爺。
只可惜芸莞並不在意太子的行蹤,更不願知曉其寵幸了誰,與誰就寢,與誰過夜,與誰安然同眠,與誰朝露同醒。
我不關心這個,我只想當面問殿下一點……私事!芸莞直截了當道,她實在沒有心思跟小曹子繞圈圈,好似她在旁敲側擊地跟奴才打聽太子的私事一般。
公主稍等片刻,奴才進殿瞧瞧,興許殿下已經醒了~小曹子跟太子很投脾氣,衣食起居皆侍奉地恰到好處,以至於連能說會道的蘇公公都失了寵。
蘇瑞雖然是侍奉先皇的功臣,但其畢竟年紀大了,手腳不靈活,頭腦更比不上年輕的曹公公,自然很難討青年君主的歡心。
殿下?小曹子靠近輕紗幔帳前輕聲喚著。
嗯?有事?神翊煜思考著神翊烯的來意,也整宿失了眠。
端翊公主正恭候在殿外,主子您看您現在要見……小曹子小心翼翼地問著。
她可說何事了?神翊煜在心裡默唸了一遍,說曹操曹操到,他剛剛還在思考關於神翊爍與芸莞的婚事。
公主沒說,奴才也沒敢問!小曹子如實說著。
為何不敢問?神翊煜心裡也很疑惑,猜不出芸莞的來意。
主子憔悴地很,怕是有急事要問殿下,奴才怎敢隨便打聽主子的私事?小曹子被蘇公公薰陶了一整年,如今察言觀色的本領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哦~直接帶過來吧!神翊煜起身隨意套了一件長衫。
咗~小曹子幫太子洗漱完才去請芸莞過來。
芸莞一心只想趕快見到神翊煜,並沒注意到自己被領來何處。
直到推開房門,她才發現太子正靠在床榻旁捧著一本古籍認真地看著。
殿下早~芸莞硬著頭皮進了屋,雖然她心裡很防備,可這次真怪不得別人,誰讓她想都沒想就一大早主動跑來見太子。
這麼早?莞兒莫不是心裡很想我?神翊煜眯著眼睛望著芸莞,好似一時間分不清眼前人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自己的夢中人。
殿下,我聽說您派三皇子去攻打金戈了?芸莞直接表明來意,她不願再浪費時間想借口去引入話題。
原來莞兒是來斥責我的~神翊煜本燦爛的笑顏瞬間蒙上一層陰翳,他真心以為芸莞是想見他才主動來到宣譽殿,誰知其依舊死心塌地想著他三弟。
不敢不敢,殿下言重了!我只是想問詢一下關於三皇子的事!芸莞赧然地低著頭,亦低聲下氣地很。
問我三弟什麼?跟你推遲婚期是因為被我派去與金戈和談?神翊煜饒有興趣地望著芸莞。
殿下確定是……和談?不是直接去攻城略地?芸莞的心揪成一團,雜亂如麻。
聽面前人的意思與神翊烯的話失之毫釐,她很怕自己得到的訊息會差之千里。
莞兒難道不希望大周和平昌順嗎?神翊煜避而不談關於神翊爍的事。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雖一女子,但也知曉既壽永昌的道理,只有物阜民安,才能國泰萬世!芸莞心急地很,越解釋越亂,本想勸說神翊煜與金戈睦領友好,誰知說著說著就帶入自己的主觀判斷。
莞兒大早上來見我,莫不是隻為說教訓誡?神翊煜強忍著心中的不悅,反問著眼前人。
神翊煜聽說芸莞在殿外恭候時,心中溢滿喜悅,一睜眼就能見到心心念唸的美人,他甚是歡喜。
因為不用神翊煜再費盡心思為見其一面博其一笑想方設法找各種藉口去接近思念之人。
殿下息怒~芸莞低著頭默不作聲,她很怕自己的勸說會起到反作用,沒勸動太子的心意,反而惹其盛怒。
你一句息怒就想要我接受你的一頓教誨?呵呵~神翊煜自嘲地笑了笑,你還真是仗著我心裡有你,便明目張膽地來干涉朝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