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鐘鼎被江流噴了一頓,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不好發作,只能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大人說話,你個小孩子插什麼嘴?
爸,這江流一點禮儀都不懂,你平時也不管教他的麼?
我張羅這些事,又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曼麗啊?
宗門法衣坊庫房,每週一次小清點,每月一次大清點,我如何敢偷賣……”
“你那意思,我爸這靈草園,就沒人管是吧?
宗門一樣定期巡查,你不還是覺得我家人該死麼!”
眼看兩個人掐了起來,江溪橋一拍兒子肩膀
“臭小子,你少說兩句,你姐夫也確實是為你姐操心。
不過這事兒,也真的不能偷賣靈草,你先回去吧,我們再商量商量。”
話說到這,陳鐘鼎再逼宮,就有點不知好歹了。
他心裡暗恨江流壞自己的事兒。
本來他準備了一整套說辭,不怕二老不就範,哪知道這小畜生今天竟然提前回家,幾句話攪黃了五千靈石。
今天要不到這五千靈石,他一會兒如何跟自己的相好徐夢蝶交代?
陳鐘鼎做出憤憤不平的樣子,扔下一句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曼麗,為了你們家,你們最好考慮清楚,別被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耽誤正事。
曼麗,走啊。”
“你先回去吧,我跟我弟待一會兒。”
江曼麗一個月沒見江流,哪裡肯走,抱著江流不撒手。
陳鐘鼎只好說道
“那好,你自己小心,別摔了。”
留下一句關懷妻子的話,他就走了
江流媽媽挽留他吃飯,他也不肯,徑自出門。
眼看著女婿生氣離開,江溪橋瞪了江流一眼
“就你話多,給你姐夫氣著了吧。”
江流還沒說話,江曼麗先不幹了
“爸,你兇弟弟幹什麼?
他說的話也沒錯,那個堂主,我也沒有特別想當。
再說,論資排輩,其實就應該我做,我反倒覺得,沒必要花這五千靈石的冤枉錢。
把靈石留著給我弟弟娶媳婦兒吧。
你出去買酒,今晚我在這裡吃飯。”
江家三姐妹,那是遠近聞名的伏弟魔組合,在她們眼裡,這世上就沒有任何人可以說自己弟弟不好。
江溪橋被女兒指使,表面拉著臉,實際上心裡樂開了花。
他知道老大疼江流,自己當然也疼江流。
這小子出息了,知道為家裡人著想,半點風險都不讓自己冒,真好。
陳鐘鼎那個女婿,這事兒算計得就不對,怎麼能讓自己偷賣宗門靈草呢?
本來自己臉上抹不開,都要同意了,多虧兒子回來,給自己撐腰。
還是兒子好!
支開江溪橋,江曼麗把江流摟在懷裡一頓揉搓,江流各種掙扎也沒用,最後無奈喊道
“姐,我都18了,是個大男人,你不要這麼搓磨我了好不好。”
“18怎麼了,你就算28歲也是我弟。
你小時候天冷就往我被窩裡鑽,還讓我給你洗小雞……”
“停停停!再說我書容易被斃,意思意思得了。”
江曼麗伸手把江流的頭髮弄亂,看著他梳理頭型,一臉笑容的問道
“跟姐說說,你跟那個宋思涵怎麼樣了?
那個姑娘我是半點不喜歡,看著就是個裝模作樣的,半點不大方。
她那一家子人,也都是勢利眼。
不過只要我弟喜歡,我就支援。”
江流哈哈大笑
“正好,我也不喜歡她了,今天已經徹底跟她斷絕往來。
從今以後,她是她,我是我,再沒有任何關係!”
“哎呦呦,這話啊,我這幾年可是聽過八百多遍。
可惜啊,每回你都是前腳說完硬氣話,後腳就又跑到人家門口,哭天抹淚的求原諒。
你啊,就沒出息吧,這輩子栽到那個宋思涵手裡了。
我知道,你這準是又跟人家鬧彆扭了。
算啦,來,姐姐給你五十靈石,你明天去買點丹藥或者別的玩意,哄哄她。
那女子貪心得狠,見了東西,起碼不會再難為你,能給你點好臉色。”
江流一聲嘆息。
這真不怪姐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