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的話語猶如冬日裡的一縷陽光,輕輕地照進了蘇柔的心田,讓她心中不禁湧起了一絲溫暖。
蘇柔微微低下頭,雙頰泛著淡淡的紅暈,輕柔說道:“淼淼,要是我真的能到楚總的公司上班,咱們一定可以成為好朋友。”
說到這裡,蘇柔不由得想起了,她曾經與張淼一同密謀如何勾引楚軒的那些日子。
當時的她們倆可謂是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如今回想起來,蘇柔忍不住抿嘴莞爾一笑。
在會所那次,那時候的她可真是熱情奔放,只可惜楚軒是個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對她所施展的種種手段完全不為所動。
就在這時,一旁的張淼聽到蘇柔,親暱地稱呼自己為“淼淼”時,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深知蘇柔是一個性情中人,如果就這樣帶著對自己的怨恨離去,那麼日後恐怕兩人之間,再難恢復往日的情誼了。
張淼心底非常期望楚軒的身邊,能有一個能夠幫自己說話的人存在。
即便蘇柔的心思以後放在了楚軒身上,可只要她還將自己視為朋友,那麼在關鍵的時候說不定,就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午後時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楚軒回到家中,當他從車上下來,一眼便望見陳冰靜靜地端坐在庭院的長椅上,目光凝視著天空,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他走近陳冰,直到站在了陳冰的身旁,陳冰都沒有打一聲招呼。
此刻陳冰宛如一幅寧靜的畫卷,楚軒不禁心生好奇,究竟是什麼讓她如此專注地沉思。
“冰冰,你看什麼看得這樣入神啊?”楚軒輕聲問道,生怕打破這份難得的靜謐。
聽到楚軒的聲音,陳冰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那笑容如春日暖陽般和煦,但楚軒還是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憂傷。
“小軒,我很小的時候,最喜歡的兩句話便是‘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捲雲舒’。”陳冰緩緩說道,聲音如同微風拂過湖面,輕輕柔柔。
陳冰接著說:“現在我卻發覺自己的心境,與這兩句話所描繪的意境相去甚遠。
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我竟變得如此陌生,連我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說著,陳冰輕輕垂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擺弄著衣角。楚軒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掙扎和迷茫。
陳冰並不愚笨,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靜下心來思索,許多事情便能漸漸明晰起來。
如果她一味地像昨晚一樣,完全好像一個女奴,那麼用不了多久,楚軒或許就會對她感到厭倦。
她靜靜地坐在庭院裡,宛如一尊雕塑般紋絲不動。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凝固,她的思緒卻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不斷地回想起楚軒曾經說過的那些話。
楚軒這個在她生命最重要的男人,他告訴過陳冰,從來沒有渴望成為在商界呼風喚雨、叱吒風雲的人物。
而是嚮往著能夠過上一種簡單純粹的生活,遠離塵世的喧囂與紛擾。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如同它對待陳冰一般。
他們都身不由己地被捲入了生活的洪流之中,越行越遠,逐漸偏離了兒時那純真美好的夢想。
陳冰深知,如果想要重新贏得楚軒的認可,僅僅依靠外表的誘惑遠遠不夠。
關鍵是要在心靈深處與他產生共鳴,用恰到好處的言語觸動他內心最柔軟的角落,讓他感受到那份來自心靈深處的契合。
果不其然,當陳冰說出這番話時,楚軒的心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動,微微顫動起來。
他凝視著眼前這個昨晚還風情萬種、風騷入骨的女子,此刻她的眼中卻充滿了無限的惆悵。
那雙美麗的眼眸望向天空中的朵朵白雲,時而流露出一絲甜美的微笑,時而又展現出心滿意足的神情。
楚軒期望陳冰能夠擁有獨立而完整的人格。
若是陳冰始終如一地小心翼翼地去討好他,這無疑會令楚軒感到異常疲憊,心理壓力也會與日俱增。
柳如煙曾對楚軒提過,陳冰實際上是個具有多面性的女人。
現在楚軒愈發堅信柳如煙所說的話很對。
陳冰是那種既清純又充滿慾望的女子。
以往在楚軒面前,陳冰僅僅展示出了純的那一面,將性格中的另一面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