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地的唐安安,馮成無從下手。
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主人家的夫人。
不過唐安安才不管這些禮數呢,這一下屁股生疼。單靠自己起來,怕是有點困難。
馮成也不知道在顧慮些什麼,那一臉的糾結當真是毫不掩飾。
那被硬生生皺出來的眉頭,平白看上去就要老了好幾歲。
然而唐安安的手早就伸出去,就這樣縮回去,豈不是太過丟臉了。
也就那麼一會,唐安安的手就支撐不住,一陣痠痛。
眼見唐安安愈發蒼白,那樣子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一樣。
也是,唐安安這才剛死而復生沒多久,連走路都要人攙扶著。
沒有力氣起來,也是正常的。
要是唐安安在自己面前出了什麼事,那該如何是好。
俗話說怕啥來啥,唐安安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陣眩暈就要倒下。
不好,馮成完全顧不上那麼多,直接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還沒等馮成反應過來,唐安安就已經穩穩落在了他的懷裡。
“你們在做什麼?”白牧暴怒地說。
白牧不放心又折返回來,沒想到竟然看到眼前這一幕。
自己最信任的侍衛,和自己最在乎的最喜歡的女人抱在一起。
這一刻,嫉妒完全勝過理性。
“白日宣淫,你們兩人給我滾出王府,看著就噁心。”
馮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半跪著認錯。
一旁的唐安安滿臉不敢置信,若說以前對白牧失望,現在可以說直接就是失望透頂了。
居然這樣說她,甚至於懶得給她一個眼神,眉宇間盡是冷漠。
“好,我走,你不要後悔。”
唐安安強撐著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往外走去。
她沒有看見白牧那伸出的遲疑的手,在最後化作拳頭緊緊收了回去。
白牧覺得唐安安這樣定然是走不出王府的,最後還是會乖乖回來。
可惜她低估了唐安安的毅力,還有一個潛在的敵人。
空桑一直沒走,還潛伏在王府的角落中。
看見唐安安出現,立即上前:“和我走。”
唐安安是想離開王府,但是卻並不想跟著空桑離開。
眼前人畜無害的少年,看著單純的很,但唐安安知道,他就是個怪物。
看得出唐安安眼裡的抗拒,如今她這虛弱的身子,若是要強行帶走,也花不了多少力氣。
不知為何,一向喜歡強取豪奪的空桑,如今卻希望唐安安能夠心甘情願和他回去。
“你想知道你母親的事情麼?”
母親這兩個字一直是唐安安心裡的痛,打從記事起,唐安安就沒怎麼見過她。
當別人都對著母親撒嬌的時候,自己也只能對著銀行卡中每月準時的打款愣神。
奇怪的是,在這個異樣的世界裡,居然還有母親的蛛絲馬跡。
她到底離開自己去了哪裡,會是這裡麼。
若真能找到母親,說不定還能知道回去的方法。
唐安安回頭看了一眼白牧居住的院子,心裡默默告別。
或許自己在這世間本就是個多餘的人。
“走吧——”唐安安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