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別多。獄卒什麼人沒見過,這上趕著往裡住的倒是第一次。
“夫人所為何事?”獄卒假裝不知。
這祖宗可是皇帝親自作保給送出去的,眼下怎麼回來了。
唐安安說道:“大人說笑了,這王府的案子還沒結案,作為最有嫌疑的人,自當是要在牢中等待事情清楚才是。”
話都說的如此明白,獄卒也不好一直堵著不讓進。
倒是客客氣氣地把唐安安送到之前的牢房裡面,辦完這些,立即託人去王府傳話。
“王爺,官府的人求見。”
白牧放下手中的酒杯:“讓他們過來吧。”
接連的命案,弄的王府上下人心惶惶的。如今田田都不在了,白牧自然是沒有任何顧忌,他們要查就讓他們查。
“王爺。”官差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唐夫人現在就在大牢裡面,王爺你看……”
白牧不動聲色,月光下的臉朦朦朧朧看不出喜怒:“殺人的大事,何事輪得到我決定。”
那官差小心翼翼說:“唐夫人雖說是範了事的,但被皇上給保了回來。如今夫人又回去,我們這做下人的自然不好拂了皇上他老人家的面子。”
眼下的意思,就是讓白牧趕緊把人給接回去。
可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牧還是不為所動,只是一杯一杯給自己灌酒。也不知他這心裡想的是何事,憂的是何愁。
見王爺沒有一點想繼續理會自己的意思,就這樣站著也著實尷尬的很,若是直接離開也於理不合。
本以為就是一個簡單的傳話,沒想到竟然如此棘手。
最終還是白牧打破了這寧靜:“最近可有眉目。”
“正愁著呢,除了個傷口,和兇器,什麼都沒查到。”說話聲越來越弱:“眼下看來,還是唐夫人的嫌疑最大。”
白牧說道:“既然如此,你好好去審問嫌犯,跑來我這做什麼。”
“王爺說的是,這就告退。”
既然王爺沒有半分接回王妃的意思,他一個人在這瞎操什麼心,天色不早了,還是早早回去覆命吧。
官差離開後,白牧還實不要命地繼續往嘴裡灌酒。
在暗處的馮成是在是看不下去了,奪過白牧手裡的酒杯:“王爺醉了。”
“胡說,我怎麼會喝醉,倒是越來越清醒了。”
馮成把酒杯放遠了些:“王爺這事為何事發愁?”
這一問,倒是把白牧給問住了。田田還是唐安安?總覺得心裡像是壓了塊石頭,喘不過氣來。
馮成一個沒注意,白牧伸手又夠到了酒杯:“作為王爺,我要操心的事太多。家事國事天下事,明日沒什麼大事,就讓我一醉方休吧。”
王爺身上的擔子,自然比他要重。更何況王府那麼多命案,還牽扯到唐安安。
田田,唐安安,這兩個王爺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女人。接二連三出事,心裡必然不好受。
“馮成來陪我喝幾杯。”
若是往常,在職期間,馮成一滴酒都不會碰。不過如今是在府裡,倒是安全些,區區幾杯,應該不會醉吧。
從來不怎麼喝酒的馮成顯然高估了自己,幾杯下肚,已經是頭暈腦脹。只見著白牧的嘴一張一合,不知說了些什麼。
風語晴過來時,便見到兩個喝醉趴桌子的人,立即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