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不住咳了幾聲。

此人正是皇上送給白牧的陸姨娘，倒是天生的藥罐子，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甚至連城府頗深的風雨晴都沒有把她當作對手，即便是陸姨娘天生美貌。王爺不待見，陸姨娘自己也不爭取，天天關在深院，只有被遺忘的份，那有什麼用。

更何況，是皇上送的人。說明白一些，不就是多放了些眼線。

只因陸姨娘看似太弱，白牧也一直都沒有把她當回事。畢竟一個好看的花瓶，裝點府裡也不錯。

皇上會那麼蠢，放一個快死的藥罐子在府裡麼？即便白牧的傳言是個病秧子，也不至於來個配對連連看。

外面的人不知道白牧的情況，皇上怎麼會不知。

陸姨娘的武功自然是不弱，只不過練的太過陰柔自然是對本體有所損傷。

這便是為什麼白牧請來的大夫，都診斷出姨娘身子不好的原因。

而作為皇帝最為重要的棋子，陸姨娘收集情報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最重要的棋子，放在最扎眼的地方。直接告訴白牧，陸姨娘就是皇上的人。聰明如白牧，自然不會認為皇帝眼線的主力居然是陸姨娘。

“那姑娘去哪了？”陸姨娘問。

女人的直覺，那個叫喬婷的丫頭並不簡單。若是能搞好關係，說不定以後用起來便是一把利劍。

手下的丫頭立即回答道：“喬姑娘朝著之前的藝館去了，想必也沒有其他落腳的地方，只能回去。”

“是麼。”陸姨娘露出甜美的笑，看來我們這王爺不是很大方。打發人的銀子，估計也就只夠吃上幾天的。

一切如陸姨娘所料，喬婷這下下之策前往藝館。摸著手上的兩個銅板，打發叫花子也不過如此。

眼下舉目無親，甚至連飽餐一頓的錢都拿不出來，更別提住客棧了。

喬婷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在白牧的計劃之中，只不過提前了。白牧一早就和馮成說過，若是送喬婷離開，只給兩個銅板。

為的不過是看看，喬婷在這都城是否還有什麼背後的勢力。

都城就那麼大，過不了多久，喬婷便走到了藝館。

門口的媽媽看見喬婷倒是陰陽怪氣起來：“你這是去哪裡高就了，是不是打算過來贖回你的賣身契。”

經過藝館媽媽那麼一說，喬婷才發現自己把王府的衣服穿了過來。

本就是從獄中出來，太過髒亂，看到的侍女安排了沐浴。想來是不懂白牧的心思，一切穿著都是按照小妾的最高標準。

得虧了那個沒心眼的侍女，倒是順走了王府幾個珠寶首飾。

“自然不是，藝館就是我的家，總要回來不是。”

藝館媽媽自然是個有見識有眼力的人，看著喬婷的打扮，就知道來的地方不凡。倒是也沒抱怨喬婷這段時間的不告而別，殷勤地迎接喬婷進門。

“你的房間我讓人打掃打掃，今兒先休息著。”

幾日不見，藝館媽媽怎麼對她如此優待，真讓人受寵若驚。難道今天吃錯藥了，以前對喬婷可一直都是非打即罵。

目送喬婷離開，藝館媽媽繼續琢磨著她的算盤，還想著喬婷的金主過來，怎麼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