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看出了侍女顯而易見的不情願,才剛從離國回來,很多事情並不瞭解。侍女反常的舉動,如同這院子裡有什麼吃人的魔鬼。
見侍女就要走,陶然立即把人叫住。
想裝作聽不見的樣子直接離開,奈何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便看到衣服被陶然拉住了。即便是女子,陶然終歸是個練家子。
尷尬的相視一笑:“還有什麼事麼,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那院子裡有什麼,竟讓你如此害怕?”
侍女小聲說道:“唐夫人前陣子進了牢房,裡面剛剛爆發了瘟疫,如今夫人又病怏怏地回來了。即便是大夫說並不是瘟疫的症狀,大家心裡都發慌,不願主動接近,還請小郡主諒解。”
原來如此,陶然也不難為這個半路抓來的侍女:“我自己進去就行。”
“謝小郡主體諒。”說完匆匆離開。
陶然什麼沒見過,既然大夫都說不是瘟疫有什麼好怕的,大步走了進去。
屋裡的唐安安還躺著翹首以盼,等著小蝶回來,告訴她些八卦。
沒想到小蝶沒等來,倒是把正主給等了過來。
“怎麼看著如此悽慘,還在床上躺著,這是癱瘓了,開始半身不遂了?”
好像才幾日不見,陶然的嘴聽上去更損了些。
此時唐安安立即轉移話題:“你呢,好不容易到離國,不好好當你的皇妃,怎麼還回來。”
“別提了。”陶然一屁股坐在了離床不遠的凳子上,拿起桌上的小吃便往嘴裡塞。
“等等,這吃的是昨日放的。”
陶然倒是不介意:“沒毒就行。”
“即便不會死,但至少也不新鮮。”唐安安感覺此刻自己就像是個操心的老媽子:“快說說你的事。”
“你們走之後,我都沒怎麼見到過蕭蕭林,雖然是算在都城成了親,可是到了離國,皇后不是我,甚至連妃都沒封上。在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自然要過來。”
話說的倒是任性了些,不過相比陶然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即便是見到白牧,也只是客套地說幾句,兩人的關係好像越來越生疏。甚至於不過剛認識的時候那般親暱。自己就算有個平妻的名分,所有的待遇和那些妾室一樣。
若是再來個王妃,怕是要直接被趕進小妾堆裡。能明顯感受到下人們對風語晴的尊重更甚於她這個平妻,不知道還以為風語晴就是這王府的王妃呢。
看著唐安安滿臉的哀愁和委屈,即便不說陶然也知道她在王府過的並不好。單看唐安安住的地方,哪像是一個王妃住的地。
他這個舅舅也真是,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倒是那個假冒的田田穿金戴銀耀武揚威的,看著著實刺眼。
“你呢,過得怎麼樣。”
唐安安努力抬起嘴角:“我過的很好。”
“真不當我是姐妹。”陶然撇撇嘴:“你這傷感,我這大老粗都看得出來。”
“有麼。”唐安安摸著臉,何時自己也開始多愁善感起來了。
唐安安的事情,陶然有的是機會了解清楚,眼下一件事情讓她不明白:“安安,你妹妹怎麼也進王府了?”
“唐寧寧也進來了?”
看著唐安安疑惑的表情,陶然問道:“難道你不知道?”
“確實才剛聽說。”最近都在牢房裡蹲著,一來便是大門不出,自然知道的訊息少了些。
陶然接著說道:“而且你妹妹換上了田田的臉。”
田田這名字分外熟悉,這幾日總是在耳邊出現。甚至於自己委屈入獄,和這個女孩脫不了干係。
後來唐安安才知道躺在那的女孩便是田田,若真如陶然所說,帶走田田的是唐寧寧的話,那殺人的事情怕也和她有關係。
“你怎麼知道田田是唐寧寧假冒的,她和你說的麼?”
“自然不是,你那妹妹心眼多的很。即便是頂著田田的臉,那尖酸刻薄的語氣,還有身型是騙不了人的。這些作為姐姐的你應該更瞭解才是,難道你沒發現?”
唐安安忍不住嘆氣:“我前些日子因為府裡出現了命案,作為最有可能的嫌疑人住了幾日牢房,被白牧帶回來,醒來便是這房間再也沒出去過。”
連陶然都發現了唐寧寧的事,白牧那麼聰明應該也會知道。可使唐寧寧的自己的妹妹,繞了一圈,這嫌疑又繞了回來,真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