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沒有找到。”
“繼續。”
每逢關閉城門都要敲鑼打鼓就像是表演一番似的,在都城的大街小巷都能聽到。當然身處衙門的白牧一行人,自然也是聽得真切。
“王爺要關城門了,我們是不是不用出發了?”縣令問道,心中還有一絲小竊喜。
看樣子今晚估計不出去了,雖然回家抱不了老婆,不過抱個被子也是不錯的。
瞧著縣令鬆口氣的樣子,白牧只能打擊一下他:“我沒查案不影響,有守夜的城防侍衛會給開門。”
差點忘了他們是在辦大案子,出入自由的特許,那是最基本的。
就算不是辦案,有白牧在,區區開個人的事情,自然不在話下。鬼市一開天亮就關,時間還很長。
難的是找到鬼市,為了防止被官員發現,鬼市的位置每年都在變化,一年一次。若是下次,只能等明年,案子自然是等不起。
為了避免自己以身犯險,縣令把大小當鋪都找了一遍,沒有,眼下只能認命。
畢竟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若是因為自己耽誤公務,後宮的一丈白綾估計可以勻給自己一個了。
這年頭當縣令真難。
眼見天色是越來越黑,白牧臉色沉穩心裡卻著急的厲害。見馮成過來問道:“怎麼樣,找到唐安安了嗎?”
馮成直搖頭:“沒有找到,唐府也派人去問了沒見過夫人。如今那麼晚了,唐夫人到現在還沒王府。”馮成頓了頓:“會不會是出去了。”
“出去?”
“出城門。”
馮成這話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城內沒有,說不定已經找不出了。
男人的第六感,白牧直接上馬,快速來到東門。
本就離得不遠,一個急剎,穩穩停在守衛面前。
本就昏暗的街上,白牧又駕地如此之快。守衛自然是看不清人臉,大聲呵斥:“城內禁止快速趕馬,況且馬上就要宵禁了,活得不耐煩了是麼。”
白牧被訓的也是一愣,畢竟上一個敢如此挑釁他的人,已經在戰場上被他親手斬下首級。
一旁的守衛看著不對,連忙暗搓搓地輕捅那個喊話的人。
“拍什麼拍。”那守衛就像是吃了炸藥轉身對著旁邊的隊友一頓輸出,嘴裡的酒味嗆的要命。
“王爺。”一旁的守衛們輕聲說著,還拼命使著顏色。
“王什麼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都讓他下馬。”:
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般——
許久醉酒的守衛才反應過來,機械地抬頭仔細端詳:“王——爺——”
“正是本王。”
這時候,縣令也乘著馬車趕到,見侍衛都跪在地上問道:“王爺這是出了什麼事。”
走近了些,濃濃的酒味讓縣令捂住鼻子。
一旁的守衛長出來道:“剛剛這守衛頂撞了王爺。”
沒想到那麼快就被出賣,守衛站起來道:“天色太黑,我沒見著王爺的臉。”
這一張嘴,酒味更濃了。
縣令才不想和他多囉嗦:“拿下,等我辦好事情回來再處理。”
“都起來吧。”
聽到白牧的聲音,眾人才起身。
“有沒有見到唐安安出去。”說完,白牧才想到如此問太過蒼白了些,應該拿個畫像出來。
正想要人去拿,侍衛長殷勤地說:“在關門的最後一刻,唐夫人出去了。”
這點侍衛長肯定沒有看錯,畢竟衝出去相當扎眼。人也一定沒錯,這都城上下誰不知道唐安安,光是賜婚都不止一次,還親民地在那和小郡主賣餛燉。
“出去了?”
白牧坐不住,連忙叫人開門,騎馬衝了出去。
留著縣令在後面喊著:“王爺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