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明明是一樣的臉，剛剛還是人畜無害的樣子。如今像是個癲狂的瘋子，那嗜血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

還未等唐安安反應過來，拉起唐安安的手便往外走去。

“他們關在哪裡？”

“街道的藤條籠子裡。”

少年聽罷，更是加快了腳步。

“白牧好久不見。”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泛白，白牧抬起眼看著陌生的少年：“你是誰？”

“空桑。”

這名字讓白牧很難忘卻：“你不應該。”

“不應該什麼，是不應該年邁了，還是不應該死了。”

一旁的唐安安好奇地看著，若是按照他所說的，這傢伙不會是吃了什麼長生不老的丹藥了吧。

看到唐安安，白牧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放開她。”

“你現在都已經是我的階下之囚。”空桑放肆大笑：“可笑，居然還在這擺王爺架子。”

“瘋子。”唐安安輕聲說道，還是讓空桑給聽到了。

眼見舉起的拳頭就要往唐安安臉上揮，嚇得唐安安立即閉上眼睛。

“住手！”白牧大喊，雙手奮力掰開藤蔓，這藤蔓就像鐵一般，不曾損耗分毫。

“哈哈哈。”空桑卻撫上唐安安的臉上，滿眼眷戀，手最後滑到唐安安的脖間，一遍一遍摸索。：“我怎麼捨得傷她分毫。”

病態的美感，和這荒誕的鬼市倒是格格不入。

在外人看來，這似乎是一個極美的畫面。不過對於唐安安來說，那一屏一息之間都是要命的。

要是空桑手上一用力，那就只能魂歸故土了。

唐安安努力站著，控制自己不要抖。

看著兩人舉止親暱，白牧就感覺自己的頭上似乎冒出了青青草原。

“放開我夫人。”

空閃閃而過的失控，被他很好的掩藏了了起來。放開唐安安，走到了白牧的面前。

“聽說王爺妾室不少，不知這位是？”

“唐夫人。”

唐家二小姐唐安安麼，她與白牧的婚事很難不知道。

此時的唐安安瞅準機會就要逃走，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大漢拉住：“往哪跑。”

空桑淡淡地看過來，讓唐安安心裡一驚。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冒出來，這變態不會看上自己了吧。

一想到空桑年紀或許很大，唐安安就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在鬼市要結束了，空桑還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暫時顧不上他們。

“把唐小姐關進去。”

見到唐安安進來，小蝶立即上前噓寒問暖：“公子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直接叫我夫人就行，畢竟身份已經暴露了。”

另一邊縣令坐在地上，頭髮比來時凌亂了些，頗有些落魄的感覺。嘴裡還唸叨著：“完了，都進來了，這次要涼在這了。”

“還有一個。”

縣令聽聞轉身看向白牧，顯然他一時還沒想起來，是哪一個。

李尋開口：“來時又一個衙役在外面等著，希望他能無礙回去搬救兵。”

“還是王爺英明，留了一手。”縣令感嘆，眼睛裡似乎有了些許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