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越來越近,風雨晴臉上慢慢露出些許絕望。
閉眼,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
只聽砰的一聲,空桑應聲倒地。
“這是怎麼回事?”
唐安安作為唯一的目擊者,眼睜睜看著空桑毫無預兆倒地。
對此風雨晴也不知什麼情況,不管空桑是不是裝的,能夠逃過一劫,自然是謝天謝地。
“扶我離開。”見唐安安還愣在原地:“怎麼等這老怪物醒來把我們都殺了麼。”
見識過空桑的殘暴,自然是不願意和他待在一塊:“可是我的腿動不了。”
不多久,傳來腳步聲。
風雨晴盡全力躲到角落裡,如今的她即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能將風雨晴輕鬆制服。
“真是的,今日居然忘記吃藥了,若不是我看見,空桑你怕是又要暈厥。”
來人正是黑衣,突然他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立即警惕起來。
入目滿是鮮紅,此時的空桑正巧倒在血珀之中一動不動。
“公子!”
黑衣怒目看向床上的唐安安,那眼神似乎要吃人。
“不是我。”唐安安連連擺手。
她一柔弱女子,連刀都拿不穩,怎麼傷得了空桑。
“滾——”
唐安安倒也想滾,可是滾不動啊。
黑衣反覆檢查空桑的身體,發現並沒有傷口,倒是鬆了口氣。
雖然風雨晴藏的很好,不過止不住的血卻向外不斷滲出。
“是你。”黑衣是見過風雨晴的,並不想與她為敵:“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今日之事便放過你們,趕緊走吧。”
“謝謝。”風雨晴輕聲說著,倒是難得的禮貌。
見風雨晴起身要離開,唐安安連忙出口叫住:“別走,不是特地過來救我的,你走了之後我怎麼辦。”
唐安安可不想呆在這裡,等空桑醒過來,怕是再也走不掉了。
想想就覺得害怕,那個怪物,可是徒手就能把人撕碎。
怕就怕一覺起來,腦袋分家。
風雨晴拿著自己斷掉的手看了唐安安一眼:“自己跟上。”
也是,看風雨晴的狀況,也扶不了她。
黑衣三兩步上前,掀開蓋在唐安安身上的被子。本想按住被子,想著之前摸過下面有穿,便放心鬆開。
若是黑衣沒猜錯,唐安安是被空桑綁來的。這個老不死的,一把年紀了,還學年輕人娶媳婦。
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銀針,隔著衣服看似隨意的一紮,唐安安便能動了。
“快走。”
在黑衣的催促中,唐安安一瘸一拐地往風雨晴走去。
想要扶她,卻看著滿身的鮮血不知如何下手。
“走吧。”明明傷得那麼重,風雨晴卻還神色如常,好似沒有任何痛覺。
若不是傷口還在不斷往外冒血,唐安安還以為是特效。
看著面色逐漸慘白的風雨晴,唐安安說道:“你這樣會失血過多死的,不如先包一下傷口。”
還未等風雨晴拒絕,黑衣見狀,又給風雨晴來了一針,血當即就給止住了。
“好醫術。”唐安安忍不住誇讚。
“多謝。”風雨晴謝完,便立即快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