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一切都指向白潮,但是白牧卻覺得白潮並不是幕後的真兇。畢竟太過於明顯了,若是兇手也太囂張了些。
通緝的告示貼滿了大街小巷,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即便是撕破臉硬是要查醫館,搜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人。反倒皇帝施壓,讓他動靜小一些。
只要找到白潮,那案子後面的線索便有了。
若僅僅因為白潮對自己動手,才栽贓,不是白牧的風格。
奇怪的是那個陶瓷廠生產的不止那麼一種樣式,偏偏白潮拿出個一模一樣的。
若是沒記錯,白牧可沒和白潮說過那罐子的樣式。除非是兇手,或者是經手的人。可惜了,全城通緝白潮,卻沒有任何訊息。
而案犯之後,也沒有再闖入衙門放置線索。
於是案件就這樣,一直緩慢進行。
唐安安經常主動到衙門查案,即便是毫無所獲,卻依舊是充滿幹勁,畢竟王府紅綢都張羅起來了,這婚禮也得加緊不是。
一早,馮成就過來傳話:“唐夫人,嫁衣改好了,王爺請夫人過去試試。”
“好。”
白牧正看著唐安安的嫁衣,忍不住笑起來。
“王爺。”
見侍衛過來,白牧的臉上立即板正起來:“何事?”
“田田小姐過來了。”
田田?想著之前出現的田田,白牧知道她是個冒牌的,但是也忍不住親近。不過假的終歸是假的:“不見。”
“田田姑娘說,曇花池邊的約定,王爺可還記得。”侍衛又拿出一個斷掉的玉笛。
這些事情是很久以前的了,當時就自己和田田兩人,小小年紀互許終身。
難道說,這次來的正是田田,她活著回來了。
白牧不再遲疑,快步往外走去。
王府門外,田田靜靜地等待著,不驕不躁。還是一樣的臉,一樣的溫婉。
田田,是他的田田回來了。
唐安安來到白牧房間,並沒有看見白牧。
“王爺,王爺。”喚了幾聲並沒有反應。
“馮成,王爺呢?”
馮成一路和唐安安在一起,自然不知道:“稍等,我去問問其他 侍衛。”
不久馮成回來:“王爺還在王府,並未出門,被一些事情絆住了。”至於田田的事情,馮成思索再三,還是沒開口。
正當唐安安要走,餘光撇見桌上的嫁衣。
“來都來了,試完再走。”
這次確實合身,正當唐安安準備換下,卻聽到白牧的聲音。也好,給他看看。
拉開簾子卻見到許久未見的臉,唐安安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好在外面兩人並未發現她,急忙又躲了進去。
唐寧寧?不,這人並不是她的妹妹。即便是頂著一樣的臉,聲音和舉止卻是簡然不同。
田田好奇地問:“王爺,王府如此裝扮,是有人要成婚了麼?”
想也不想,白牧立即矢口否認:“沒有的事。”
一邊說著,還心虛地往桌子上看去。嫁衣已經不見,難道是唐安安來過了?
殊不知他這一席話,讓唐安安失望至極。心中那點喜歡,瞬間化為怨恨。
“既然不是成婚,那掛這些個紅綢做什麼?”
“看著喜慶些。”
“可是我看著刺眼。”
白牧立即哄道:“我馬上讓人把這些紅綢給摘下來。”
說著,卻瞥見拉攏的簾子。顯然,不是白牧自己拉上的,難道是唐安安?
白牧故作鎮定走了過去,見白牧過來,唐安安心虛地往裡又縮了縮。一點輕微的動靜,白牧還是聽到了。
轉身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田田,我帶你去外面走走。”
“好。”
聽著外面沒有了動靜,唐安安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